姜出塵問道:“那黑臉大漢比那慧苦大師都厲害嗎?”
玉漱頓了頓,說道:“那黑臉大漢和阿郎可不是較量,那是生死搏殺。”
姜出塵面現憂色,如今她是武清的女人,自然比之以前多了份擔憂,“那阿郎可有危險?”
玉漱面容現出一抹崇拜之色,說道:“出塵姐姐,你放心吧,當今天下,若不使用非常手段,要能在武功上殺阿郎,那是非常難的。”
姜出塵知道那些非常手段,聽了後,便放下心來。
武清和黑臉漢子慢慢地打出了真火,八十招後,武清便不再保留,要是百招之內收拾不了這黑臉漢子,那麼他可就丟人了。
但是,他變強,黑臉漢子也依舊在變強,黑臉漢子彷彿越打越興奮,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如今簡直就像是一個巨靈神一般,招式大開大合,雙斧配合十分到位,而且嘴中不停地發出長嘯。
武清心下越打越心驚,這黑貨,竟然越戰越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戰神?儘管這個稱號武清想安在自己身上,可他不得不承認,這黑臉漢子實在是太強了,每一次對撞,他都感到虎口疼痛不已,他每加一份力,那黑臉漢子也是加一分,打得性起時,黑臉大漢更是哇哇直叫。
而此時,早已超過了一百招。
武清徹底怒了,自修煉小成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拼命過,更看不得那黑臉大漢那張黑不溜秋的囂張黑臉。二人又是瘋狂拼殺一會,武清覺得若不出絕招,是不可能贏的,於是他用盡全部的力量,準備施展《百鳥朝鳳槍》的第七式“碎裂星河”。
此時三百招已過,二人都是打得渾身是汗,那黑臉大漢大吼道:“痛快,俺從來沒有打得如此痛快!”
武清大怒,道:“既然痛快了,那就去死吧!”
只見武清大鐵槍一掃,彷彿無數的槍影呈現在眼前,忽然七個槍頭彷彿實質一般刺向黑臉大漢,黑臉大漢雙目瞬間一凝,他感受到了這一槍氣勢竟然如此恐怖,大喝一聲,只見他雙斧交錯,一斧超前一劃,一斧迅疾無匹地劈向武清腦袋。他竟然絲毫沒有防守的意思,以攻對攻!
“咔嚓!”
只見一把斧頭飛出了老遠,插在了地裡。而武清手中握著的則是一杆彎曲的鐵槍,黑臉大漢手中只剩下了一把斧頭。
顯然此時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武清的大鐵槍無法再用,黑臉大漢的一隻大板斧雖然完好,但發揮不出黑臉大漢的武藝,更何況二人打了大半個時辰,汗水早已溼透。二人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玉漱和姜出塵看到竟然出現了這種場面,不管怎樣,武清是落了下風,算是輸了。於是趕緊跑到武清身邊,姜出塵怒道:“你敢殺朝廷命官嗎?我家阿郎是新任徐州刺史,你若要殺,先殺了我!”
黑臉大漢顯然沒想到,竟然跑出來兩個如此美貌的小娘,卻是比牛家大妹子漂亮多了。
“俺,俺也沒說要殺啊,再說俺也殺不了啊。”黑臉大漢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體力消耗太大了。
武清一陣無語,這倆妞,這不是臊自己臉嗎,低聲說道:“你們快讓開!”
姜出塵取出絲帕,趕緊給武清擦了下額頭的汗水,而後拉住武清的手,驚叫一聲,只見武清虎口崩裂,鮮血直流,“阿郎?”
武清鬱悶之極,便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哎,你們啊。”便任由二女包紮,他看向了黑臉大漢。
“黑貨,你師父是何人?”
“師父說了,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黑臉漢子擦了把汗水,而後呲牙咧嘴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虎口開裂,雖沒有流血,但也是非常疼痛的。
武清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徐州刺史,刺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有什麼想法?”
黑臉漢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臉上有些不自然,說道:“死罪就死罪唄,反正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塊疤。”
武清怒道:“你真不怕死?刺殺朝廷命官,是要株連九族的!”
黑大漢笑道:“俺說刺史大人,俺都不知道俺父母是誰,俺師傅也不知道去哪裡,你誅滅九族,也只是殺俺一個而已。”
武清也知道,這黑貨面上雖憨,其實心眼也不少,於是便說道:“不過,你若以後跟了我,便可免死!”
“不行,俺大哥說了,將來要帶俺上長安,上洛陽,吃香的,喝長安最好的酒。不過俺可不去那些花花綠綠的酒樓,俺家牛大妹子說了,那些地方是男子漢不能去的,去了就不是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