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容易便找到了證人,那就只好打道回府,看看那些個縣令的審理情況了。孔長史雖然死了,但審案主要是司法參軍和幾名主薄審理,所以不影響審案。
武清到刺史府後,便到了大牢,一進大牢便聽到聲嘶揭底地哭喊聲,看樣子這幫人動刑了,儘管武清很不喜歡用刑,但這些個縣令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卻死不認賬,這就必須得用刑。
武清在大牢中沒有呆上多久,一者那環境惡劣,實在是難受,二者他去大牢也只是走個過程。當真正宣判的時候,自己再出場也不遲!
傍晚時分,有兵卒來報,田仵作的兒子田大力回到家中了。
武清二話不說,直接帶上黑子直奔田仵作家。武清的大鐵槍已經報廢不能用,所以只在腰間掛著一把劍。
趕到田仵作家的時候,田仵作正在規勸田大力回頭是岸,田大力雖進了鹽幫,但那也是生活所逼,對老父還是非常孝順的,所以對老父的話還是仔細地聽著。
等老父說完,田大力說道:“我知父親一片好意,但幫主待我不錯,你看我如今也是一幫之副幫主,手下兄弟兩百多號人,要是我回了家,那幫兄弟也會餓死,所以,阿爹,孩兒還是不能回家。”
“俺家主人再此,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大漢,只見他雙手握著兩把大號板斧,雙目圓睜,怒視著田大力,田大力一驚,便知這大漢臂力驚人,自己恐非對手,不若走為上策。所以瞬間掀翻桌子,向後門跑去。
衝出後門,迎頭便捱了一腳,只見是一位年輕公子。
武清冷笑道:“今日你是走不了了,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田大力身材高大,臉上有塊刀疤,看起來很兇殘,但武清一腳便試出了深淺。
不多時,黑子也從後門追了出來,大怒道:“你個私鹽販子。居然敢使詐,吃黑爺爺兩斧!”說著便朝那田大力就是一板斧,田大力不敢硬抗,迅速躲過。但一片衣角被一斧斬斷。
黑子根本就是一頭蠻牛。他可不會給田大力絲毫機會,不過幾板斧。田大力便被逼入死角,黑子舉斧就是一劈。
田大力大叫一聲,閉上眼睛,卻聽得一聲撞擊之聲。那板斧砍在了牆上,牆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大洞。
“好了,不要給我殺了!”武清喝道,而後一腳揣在了田大力肚臍眼上,田大力疼痛難當,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叫喚連連。
黑子自然不敢再跟武清拼鬥。要是他不聽話,牛大妹子會跟他沒完,於是抽了抽鼻子,說道:“俺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武清瞪了眼黑子。這貨屁話真多,便轉向田大力,說道:“田大力吧,知道本刺史為何抓你?”
田大力說道:“草民不知!”
武清取出那根竹哨,問道:“這是何物?”
田大力也直言不諱,說道:“是我鹽幫之集合哨。”
武清笑道:“那為何在我手中?”
“草民又不是神仙,怎生曉得。”田大力倒是很光棍,想推得乾淨。
武清臉色一變,沉聲說道:“那看來只有在大牢中,你才肯說了!”
田大力無所謂地說道:“不就吃幾天牢飯嗎,我還怕了不成?”
武清冷笑一聲,說道:“田仵作傢俬通盜匪,田大力拒捕在前,一併帶走,家資抄沒,房宅封存!”
田仵作早就在門裡聽著,一聽武清宣判,嚇得趕緊出來磕頭道:“刺史大人息怒啊,是小人管教無方啊。求刺史大人開恩啦!”
武清沉聲道:“盜匪之家,豈可輕饒!”
那田仵作也是人精,怎麼會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於是起身在田大力身上踢了幾腳說道:“你個不肖子孫,我田家世代忠良,你竟然敢勾結盜匪,你是要我田家絕後嗎?富兒那麼小,你管過幾天?不肖子,你倒是說啊!”
想到兒子田富,田大力終於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阿爹叫我回家,我便知道今夜難再回去了,刺史大人,草民現在招供,還能赦免嗎?”
武清沉聲道:“只要你沒有殺人放火,本刺史可酌情赦免於你!”
田大力說道:“草民明白。”而後想了想,問道:“刺史是不是想問刺殺孔長史的人是誰吧。草民告訴你,就是夏侯家十四公子。他也是淮北鹽幫的幫主!草民如今落入官府手中,他們也許知道了。即使草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索性把知道的告訴刺史。”
武清說道:“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