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消遣我,好了,大叔想不想去那河中船上一試?
武一刀笑道:“公子年紀尚小,還是別去了,試了傷身。”
聽到這話,武清心中也不禁為自己**之事而有些遺憾,再想起那不辭而別的裴氏姐妹,瞬間沒了心情,便一言不發地回了客棧。
武一刀摸了摸下巴,口中喃喃自語,“這孩子,心結還是沒解啊。”
第二日一早,武清去了縣衙戶曹備案,就算是徹底落戶上元縣了。當然武清的活動範圍只限於潤州,受地方和朝廷監視,若出了潤州,說不定有人會向監察御史打報告。
武清在縣衙等了一個上午,卻沒等到人,每次詢問都是“如今春耕,官員都去了鄉間。”叫他明日再來,武清只好又回到客棧,準備第二日再去。
沒想到第二日武清到了縣衙,依舊沒有人,依舊是那樣的說辭,還是叫他第二日來。
如此整整三天,武清見不到縣令和縣丞,以及其他胥吏,心中憋著一口惡氣,一腳踹飛了縣衙大門,而後抓住那師爺領子,吼道:“告訴我,縣令在何處?我親自去問候問候他老人家!”
師爺何曾見過如此蠻狠的屁民,不禁哆嗦著指著武清的鼻子,“你,你,你。。。。。。”
“你,你媽!”武清氣不打一處來,另一手撕住師爺的腰間,雙手就這樣把師爺給舉了起來,一副要摔死的架勢。
“說不說,不說,某就讓你今日去見那閻王!”武清怒喝道。
瞬間,一股尿騷味撲鼻,武清大怒,扔掉師爺,看著這兩撇鼠須的師爺,武清真想一腳給踩扁了,大罵一聲,“晦氣!”
此時大門之外,急急忙忙地進來一人,身著淺綠色七品官服,腰束銀帶,只見他滿頭是汗,不知道是自己淋的水,還是真的汗水,他氣喘吁吁地拱手,說道:“公子,切莫生氣,切莫生氣,如今春耕繁忙,下官去了鄉間,剛剛回來,就聽到公子已然到了,師爺不懂禮數,唐突公子了。”
這,還算人話?
武清看著這個一臉虔誠的縣令,拱手說道:“草民見過大人。”
縣令連忙拱手說道:“下官何足道,見過公子,公子能夠落戶上元縣,是本縣最大的榮幸。我已經差人辦理了,並讓劉戶曹把本縣空置的宅子戶冊都拿來了。先生先進屋歇息片刻。”
何足道?這名字不錯,可怎麼感覺這縣令是個圓滑之輩呢?
武清被何足道請進了中堂,奉上香茗,那師爺自是沒了顏面,早就溜得不見蹤影了。
沒過多久,劉戶曹抱著一堆卷軸氣喘吁吁地急急忙忙地鑽了進來。武清心中有些迷糊,但看到縣令和戶曹都這麼盡心,對於剛才的事情有些慚愧。
武清先選中了位於秦淮河南岸的宅子,佔地比較大,足足二十畝,是陳朝一位王公的宅子,屋舍陳舊,收歸官有後,到如今將近百年不曾住人,估計房屋也差不多腐朽完了。價錢只需要三千貫,就可以買下地契。
武清心中算了算,一貫一千開元通寶,三千貫就是三百萬錢,如果是在長安和洛陽的話,確實不算貴,而且也算便宜,可這裡是上元縣,上元縣雖然算得上是上縣,可二十畝地還是貴了點。武清不禁猶豫起來,準備再翻翻看。
那劉戶曹說道:“貨倉那裡還有三百根杉木可以作檁子,可以送給公子。”
這倒是可以,武清當下便籤下了文書,按了手印。等給了錢,便可拿到地契。自有主薄帶著武清去了那處宅院。到了地方武清才知道這處宅子竟然離烏衣巷不是很遠。
望著烏衣巷廢墟,武清有一種衝動,他想重建烏衣巷,可如今的大唐巴不得徹底毀了這個地方,怎麼會讓人重建呢?
第九十一章 江寧倉中主薄的秘密
推開斑駁的府門,一股荒涼淒冷之意撲面而來。那殘破的瓦當,精美的窗欞,無不說明,這處宅院曾經是多麼地精美。
總的來說,這處宅院總共三進,院牆已坍塌,木結構的房屋都已腐朽不堪,檁子上都長出了新芽,枯竭的人工湖裡,長滿了青苔和荒草,偶爾幾隻兔子在草叢中奔奔跳跳,頗為歡快。
武清要不是看在那三百根杉木的份上,他真想抽那縣令幾巴掌,這房屋全都腐朽完了,全都得重建,就這上元縣的地皮能值三千貫?這幫黑心的貪官!要是以前的金陵城的話,還說得過去,如今這麼一個大縣就是因為曾經是都城,而遭到了壓制,連縣令都才是七品。武清心中不滿,但還是得先看看那三百根杉木。
曾經的江寧倉數十座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