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氏阿臧是一箇中年婦人,風韻猶存,從她那模樣來看,年輕時,定是一個美豔的女人,因為在阿臧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風情。她見張昌宗不說話,便笑道:“我這六郎啊,自小怯懦,還請公主原諒。”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看向了婦人阿臧,說道:“張夫人,如果可以,本宮能與令郎單獨談談嗎?”
阿臧本一臉恭敬的臉上,出現了驚異,單獨談談是什麼意思?她也是知道大唐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可別看上了六郎啊,她可恨清楚魏王可不是一般的人。
但公主說出了口,自己還能怎樣,拒絕?開玩笑,拒絕公主的後果她一個寡婦能擔得起?可惜啊,她的五郎不在,不然定有主意。
阿臧想拒絕,但卻不敢開口,六郎張昌宗站起身躬身道:“公主有命,昌宗不敢不答應。”
說完此話後,他的心是一陣狂跳,以至於呼吸有些困難,額頭上沁出了汗珠,一張絕美的臉蛋上竟然出現了一抹潮紅。
太平公主是何等樣人,早就看出了張昌宗魂不守舍,也不禁對自己的美貌更加自信。而後輕聲說道:“六郎如此說,那本宮就叨擾了,還請帶路。”
張昌宗深吸了一口氣,躬身施禮,而後走出大堂,太平公主隨後跟上,幾名健婦也緊跟其後。其中一名健婦看著太平公主的背影,露出一抹不屑,因為她便是武清的人,自從到府中後,也是武清給予了她的家庭財富,所以她忠誠於武清。
所以當看到太平公主跟小白臉要獨處一室的時候,她內心很糾結,無論她告知魏王與否,都不可避免到傷害到武清,但魏王言猶在耳,她便和其餘幾名健婦跟了上去,如果真發生什麼,她就是冒死也要阻止,以報魏王之恩。
位於前庭東側是主人臥室,是五郎張易之的臥室,臥室之旁,是一間不大的書房,但書房之外打掃地異常乾淨,屋外是幾株臘梅,但顯然已經凋謝了。
穿過一個小花圃,便到了書房門前,太平公主這才回轉身形,命令道:“你們守在門外便是了。”
幾名奴婢答應一聲,張昌宗有些結巴地說道:“公主。。。。。。請進。”
太平公主看了眼書房的門,跟那府門一樣陳舊,便明白張府雖有家資,看樣子已經無多餘的錢財修整房屋了,於是在張昌宗熱切的眼神中,提起長裙,便踏進了書房。
張昌宗緊跟其後,踏入書房,咣啷一聲,書房門立馬合上了。幾名健婦相視一眼,而後定定地站在了屋外。
第 343 章 張昌宗入宮
陳舊的書房內,只有一排很少的藏書,書架上的乳白色的漆有些斑駁,露出了原有的底色,但書架擦拭的異常乾淨,可見書房的主人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人。
在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畫,字畫末尾書寫著“張易之”三個字,太平公主不禁有些意外,看來這張易之倒也不是不學無術。書房裡間只有一張整潔的矮榻,之所以整潔,是因為矮塌上鋪著的是素色的床單和被褥。
此時此刻,小小的書房內,只有太平公主和張昌宗,一個是成熟的豔麗婦人,一個是青澀懵懂的絕美少年。太平公主很享受這樣的環境,這讓她有一種重回少女那春意萌發的時刻,她聽著張昌宗那不斷加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因緊張而不斷吞嚥口水的聲響,一切都是那麼綺麗而刺激。
忽然,張昌宗向瘋了一般,跪在了地上,而後連跪帶爬地撲向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臉上出現一抹驚訝,厲聲道:“張昌宗,你想對本宮不利?”
張昌宗把太平公主逼在了牆角,而後抱住太平公主的腿,把頭貼在了太平公主的腿上,隔著裙襬,他蹭了起來,嗅著那淡淡香味,哭聲說道:“公主,公主,求求你,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昌宗對公主可是日思夜想,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啊。。。。。。”
太平公主被張昌宗這絕美少年弄得一陣心煩意亂,說不喜歡,那是自欺欺人,於是,她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且鬆開。我有話要問你。”
張昌宗頓時一喜,他不禁撒嬌道:“不行,只要公主答應了昌宗,昌宗才聽憑公主處置。”
太平公主看著這個少年郎。這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不禁有些心動,而後說道:“你再不鬆開。我便回去了,等我告訴魏王,看你全家如何應付。”
張昌宗瞬間面如土色,誰不知如今魏王權勢。而且自封禪嵩山後,百官和天下都有猜測,說不定魏王就會立為皇儲,那將是未來的皇帝,而他現在正抱著的是未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