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並用辯證的方法來解讀道家和佛家等諸子百家,是前無古人的一種新學說。
有人為此學說出現而興奮,也有人持有懷疑態度,更有人對此大肆批判,當然也有人甚至稱之為“偽學”。
但不管怎麼樣,“格物致知”之說,還是得到了很多士大夫的認同,畢竟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東西,誰說沒有道理呢?至於認不認同理學的說法,那就是個人的事情了。
自有人報知武太后,武太后聽到武清那一番辯證之說,也不禁思考了起來,嘴中念道:“旗動,風動,心動。”
對於篤信佛教的她來說,褻瀆佛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但說出此話的人是她的侄子,是武家之人,是太平的駙馬,而且對武家的是絕對忠心的,所以她不禁也念叨起來。飽讀詩書的她,也是知道“格物致知”的,但理學賦予的新概念,讓她不理解,也不明白。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武清之才能,說不得百年之後,他就會如孔聖一般,被尊為聖人。
武太后看向了旁邊整理奏疏的上官婉兒,問道:“婉兒,你覺得‘旗子動’,是什麼原因?”
上官婉兒一愣,她自然知道武太后這會兒在做什麼,她趕緊欠身道:“奴婢不知。”
武太后苦笑道:“明知你不會說,本宮問你作甚。本宮恕你無罪,你且說說你的想法。”
上官婉兒頓了頓,說道:“按照儒家之說,旗子動,便是風在動。慧能禪師的禪宗之語說,不是旗動,也不是風動,而是心動。如今理學解釋說,旗子因風而動,風因某種物理而產生。奴婢也不知如何解釋,奴婢只是想,百家之言,各有道理,我等為讀書之人,不應有偏頗,而應鼓勵這些言說,方能再現‘百家爭言,百花齊放’的文明盛世。”
武太后不禁露出了笑容,這上官婉兒果然是貼心,這麼一說,她竟然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管它有何種學說,只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打壓任何學說,讓百家之言為我所用,方顯盛世之文明。
“文明!”沒錯,自己剛改元文明,這清心書院的開學典禮,暗合此意,果然是天意!
武太后哈哈大笑,大喊道:“文明,文明!”
上官婉兒大為不解,為何太后竟然如此高興呢,太后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待到武太后停下笑聲,上官婉兒欠身道:“太后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真的是很好看!”
武太后心中歡喜,說道:“你這妮子,真個兒會哄本宮開心,這樣吧,擬個密旨,宣武清來見本宮,讓本宮和他好好談談。”
“是,太后!”上官婉兒趕緊擬了個條子,便出了貞觀殿,到了內侍省,讓太監傳密旨去了。
出了內侍省,上官婉兒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興奮,她又可以見到清哥了,每次遠遠地看著情郎,她真想依偎在他的懷中。
“婉兒?”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上官婉兒一看,只見太平公主一身素服,領著婢女們緩緩而來,上官婉兒趕緊欠身道:“奴婢見過公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陛下您
太平公主看了眼一身白裙的上官婉兒,想當初與表哥武清三人曾遊覽洛陽各地名勝的時候,彷如昨日,卻不想自己已為人母,而上官婉兒依舊在宮中,她也知道武清與上官婉兒舊情從未斷絕,所以對上官婉兒那份姐妹情還是有的。
畢竟,要是沒有母后參合其中,或許武清娶的就是上官婉兒了。於是便說道:“姐姐別多禮,你我情同姐妹,這樣不是見外呢?”隨即便拉住了上官婉兒的手。
上官婉兒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跟太平公主談什麼姐妹情深,在宮中多年,什麼爾虞我詐沒見過。這太平公主自幼在宮中長大,又有武太后親自調教,怎會差了幾分。就連武太后經常誇獎太平公主,“太平最肖我。”
“公主,尊卑有別,奴婢不敢。”上官婉兒說道。
太平公主嘆了口氣,說道:“婉兒姐姐是否怨恨太平搶了表哥?”
上官婉兒連忙說道:“奴婢不敢有此妄想,還望公主切莫再說了。”
太平公主笑道:“好了,好了,別以為我不知你和表哥的事情。(。pnxs。 ;平南文學網)好長時間沒有跟你白打了,我們去毬場吧!”
上官婉兒笑道:“也是啊,今日正好無事,也好去毬場玩玩。”心中卻十萬個不願意,因為武清要到貞觀殿,她可就能見到了,但若自己拒絕,一會兒太平公主定會在殿中待一段時間,一定會碰到武清,所以她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