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痞,後來機緣之下來俊臣招些使喚的人,他便在幾年之內成為了管事之一,而且因為機靈能幹,被來俊臣叫做小來子。如今他可以恢復本姓了,攢下的積蓄也能夠買條百石貨船,從此往後他繼續幹他的老本行,他就叫船老大吧!
房間內,段簡呆立半晌後,最後還是被愛妻沈悅叫醒,段簡頓時痛哭起來,沈悅不知道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停地勸慰,並不斷地問詢。
直到段簡說出了緣由,沈悅頓時呆若木雞,半晌沒有說話。
當倆人平靜下來後;見段簡不說話,便知自家男人已經決定要把自己送給人家了。
“阿郎,就讓奴家替您最後梳一次頭吧。”沈悅緩緩說道。
段簡羞愧得低下了頭,沈悅便取過梳妝匣,而後鬆開段簡的髮髻,便仔仔細細地梳了起來,檀口微動,一串輕靈的小調兒便哼唱了出來。
當夜幕降臨,一輛馬車從段府中緩緩駛了出去,最後消失在了忙忙的夜色中,馬車中是一個淚人兒。
武柲下朝回到府中,便進了牡丹園,如今太平公主認清現實後,便全心全意得為武柲著想起來,床第之間,二人也沒有了絲毫芥蒂,如今更是緊密得聯接在了一起。
“太平,那些老臣可願意聯合上奏?”武柲摟住太平公主的身體,深深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太平有些情難自禁,但對這個男人如此憐愛便覺得新奇而喜歡,她在他面前,完全變成了小女人。
“他們對來俊臣也是深惡痛絕,更何況他們的親朋子侄有不少遭到酷吏的誣陷,有如此機會。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呢!”太平公主緊貼著男人的身體,感受著那如浪潮一般男兒氣息,她有一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男男女女的,總是如同那硬物一般。經過碰撞,摩擦便發出了火花,而後便點燃了**,最終如同那星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兩日後,正是大朝,也是神功元年的最後一個大朝。
女皇精心打扮了一個時辰後,便在宮娥的簇擁下,打著大周皇帝的儀仗,踏進了永珍神宮!
七十餘歲的女皇雖精神不濟。但高高在上,俯視而下,卻有著讓人敬畏的皇帝威嚴。
武柲身為百官之首,當下躬身大禮參拜,山呼“萬歲”。在女皇的一聲“眾愛卿平身”之後,大殿內回覆平靜。
女皇難得上朝,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一遍,於是殿中監喊道:“有事啟奏!”
女皇也頗為期待,今日不管是有事還是沒事,她都是高興的,因為前不久病怏怏的身體。逐漸好轉,到今日一早便恢復了正常,這可比什麼都重要。
無人可奏事!
武柲一陣無語,這幫軟貨!隨即武柲出班,躬身奏道:“聖上,微臣有本奏!”
女皇一愣。平時朝堂之上,武柲都是很難發言的,今日倒有些奇怪了,於是緩緩說道:“愛卿奏來!”
武柲大聲說道:“微臣彈劾來俊臣謀反!”
隨即便把奏疏呈遞,由殿中監遞給女皇。
頓時。梁王武三思也出班奏道:“聖上,微臣告來俊臣密謀造反,臣有人證。”
緊接著,吳王武承嗣輕咳一陣,奏道:“聖上,咳咳,微臣有物證證明來俊臣曾在同州馴養死士三百!”
三位親王都上陣了,那些個百官還敢怠慢嗎?
一時間,一連將近數十位官員告來俊臣謀反!
女皇由最先的震驚,到如今也總算是明白一回事,這件事情是由魏王牽頭的,來俊臣謀反嗎?她不得而知,但既然如此多的官員告來俊臣謀反,那麼肯定就有問題,即使沒有問題,也得查上一查。
“來俊臣是否謀反,朕不知也,諸位愛卿既然同告來俊臣謀反,那就讓秋官、大理寺、左肅政臺來審理吧。”女皇緩緩說道。
百官頓時躬身叩謝皇恩浩蕩!
於是乎,來俊臣還在府中蹂躪沈悅的時候,便被刑部抓進了大牢,宰相親自監督,三大親王督促。
武柲秘密會見秋官侍郎徐有功。徐有功從某種層面來說,是站在魏王一邊的,對當年的提攜之恩,他是銘感肺腑的,所以魏王秘密召見,他是陪著十萬個小心。
武柲看到這個過五十的中年人,便說道:“徐侍郎,請坐,不必客氣。”
徐有功拱手謝過,便坐了下來,道:“殿下招下官有什麼吩咐的?”
武柲就喜歡這種開門見山的官員,便說道:“想必你也深知酷吏的危害,我大周朝再也經不起一場酷吏風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