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柲所要求的務實文章,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繼續讀讀書吧。
如此想著,便覺得跟這些世家望族的關係,並不是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崔曄彷彿對崔曉曉的選擇很是高興,雖然老傢伙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從一早的行動來看,心中應該是滿意的。只是這又納了崔氏,家中那些女人估計又是一陣子不快了。但武柲也只能無奈了,到了這個地位,些許犧牲還是必須的。若將來能得到博陵崔氏的支援,那麼其他名門世家還撬不動嗎?
所以,武柲感到,這個女人睡得值了。更何況,還得到了釀酒工藝配方,這就更值了。
於是。他大笑三聲,命令道:“令諸軍,加快行軍速度,今夜,本王要在河間過夜!”
隨即,傳令兵奔走傳令,軍士開始加速行走。
神都。洛陽。
一個窈窕的女人倚欄而立,望著閣樓下那花團錦簇的園子。裡面是各種花兒,此時爭相盛開。她嗅了下空氣中那淡淡的花香,而後伸出手,按在了小腹上。若仔細看去,只見她小腹已然微微隆起,顯然是有身孕在身。
上官婉兒輕嘆一聲,道:“哎,小乖乖啊,你現在來的可不是時候啊,若你父王登基,一切都好說,也不用我如此勞神費心了。”
儘管上官婉兒告訴武柲。她自有辦法讓女皇放過對她的懲罰,可她也怕被女皇勒令喝下墮胎的湯藥,女皇的心狠手辣。上官婉兒可是親身經歷過。所以,已然過去兩月,她每次在宮中見到女皇,都忍住了沒說。
但即使自己不說,這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總會被女皇看到的。而且二張看自己的表情都不對。總是往她小腹瞧,要不是有女皇在。估計都能更放肆些了。如此下去,還不如早早地說了,也免得女皇猜忌。
下定了決心,上官婉兒決定此刻便進宮,她本來是沐休的,只不過是女皇體恤她而已。她可以隨時進宮,甚至一輩子不出宮都行。
如此,上官婉兒便上了簡陋的馬車,很快來到了宮內,今日女皇身體欠安,便沒有召見二張,所以只在麗日臺休憩。
上官婉兒快步來到了麗日臺,見高月等內衛守候在外,她不禁一愣,走過高月身邊時,高月低聲說道:“待制,聖上今日不高興。”
上官婉兒一愣,但想到,要是此刻說出,女皇定然大怒,但今日二張不在,卻是一個好時機。隨即,上官婉兒點頭,而後蓮步輕移,便踏進了麗日臺。
細碎的腳步聲,讓女皇抬起了頭,最近總是感到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是命不久矣地徵兆嗎?如此,便讓她容易暴怒。此刻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宮女,此刻竟然敢打攪自己,正想呵斥一番,卻見上官婉兒款款而來。
對於上官婉兒,女皇是十分喜愛的,她不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那麼簡單,有上官婉兒在,她就不愁政事沒人看著,有上官婉兒在,她就能及時掌控朝政,掌控文人的動向,進而掌握輿論。
“上官待制?”女皇輕呼一聲。
上官婉兒趕緊欠身施禮,唱了萬福。
女皇問道:“你今日不是沐休嗎?怎麼又跑進宮裡來呢?”
說著話,她端著茶,淺嘗一口,而後放下,看向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心裡一橫,頓時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哭泣了起來。
女皇一愣,這孩子是怎麼呢?於是便問道:“婉兒啊,你怎麼好端端地哭起來了。哎呀,別哭了,你有何難事,說於朕便是,朕給你做主!”
上官婉兒還是哭泣,不說話。女皇心中頓時一愣,看來這孩子是有難言之隱了,隨即便揮退左右宮女,說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婉兒,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上官婉兒這才止住眼淚,抽泣道:“聖上,婉兒死罪啊!”
恩?女皇頓時站起身,問道:“你犯了何罪,竟然說是死罪,你於朕,不同於他人!只要不是謀反,朕赦你無罪!”
上官婉兒道:“奴婢以為得了病,便去問醫,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什麼?”女皇一陣驚異,隨即厲聲問道:“是誰的?”
“奴婢不知……”上官婉兒抽泣道。
女皇不禁大怒,隨即拾起御案上的硯臺朝著上官婉兒劈頭蓋臉地砸去。
上官婉兒心中驚懼,但她不能躲避,不然女皇會更加暴怒,那樣,說不定,今日就了此嬌軀了。
只見硯臺一角正中上官婉兒眉心,上官婉兒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那硯臺落在地上,裡面的墨汁飛濺開來,灑在了上官婉兒的月白長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