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角落,特別是神都百姓,自發地張燈結綵,燃放爆竹煙花,如同過節一般。
訊息傳往嶺南,嶺南部落停止攻擊州縣,偃旗息鼓,退往深山老林。訊息傳到朝中,一班宰相笑逐顏開,晚上集體鑽進了萬花樓,至於做什麼,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訊息傳往天策府,內院的女人們意外地坐在了一起,開起了宴會,當然只有董小宛和樊梨花二女面色惆悵無比。
太子殿下活著的訊息,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別有用心的世家大族不喜歡,二張更加不喜歡,二人雖住在宮中,但耳目遍佈各處,訊息極為靈通。
太初宮。
此刻,昇仙殿偏殿中,二張相對而坐,案几上放著熱氣騰騰的茶水,看樣子是在品茶。這個時候,天氣炎熱,喝杯茶正好去去火氣。只是二人以相貌入宮,博取君上寵幸,不知道在年老色衰之時,又該何去何從呢?
顯然,張易之是一個頗有城府之人,比之張昌宗的小聰明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張昌宗伸出白膩纖手,碰了下茶盅,感到茶盅溫熱,便抓起茶盅,如同牛飲一般,把那一盅茶水灌入肚中,彷彿還不解氣,又拿起茶壺又倒了一盅,如此一連六盅,才停歇了下來。張昌宗人稱“蓮花六郎”,所以特別喜歡“六”這個數字。凡事若有“六”,便認為吉祥,故而如此飲茶。他都要飲上六盅,即使還很渴,但都不會多喝一盅。
張易之看著這個擁有怪癖的弟弟,心中不禁一嘆,隨即說道:“平日裡,讓你多讀些聖賢之書,可你只知貪玩胡鬧。如今我張家正是關鍵時刻,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張昌宗儘管在女皇跟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子脾性。可是在張易之面前,卻有些害怕,不僅是張易之為兄長,而且張易之的才學也是他拍馬所不能及的。如今的張家可是張易之說了算!
“不就是武柲沒有被弄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要是膽敢來神都,到時候,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張昌宗如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得說了一通,說罷,嘟著嘴,使著小性兒。
張易之身子呆坐不動,面容慘白,眼中流露出震驚、驚恐等等的神彩。他一眼不眨地盯著弟弟張昌宗,半晌沒有說話。
張昌宗彆著臉,本就是氣氣張易之那一本正經的樣兒。時間一長,他感到脖子痠痛,隨即轉過頭,便看到張易之臉色慘白,額頭沁著汗珠,身子彷彿在顫抖一般。張昌宗一驚。隨即起身,到得張易之身前。說道:“好了好了,往後我聽你的便是了!”
說罷,取出香帕仔細地給張易之擦拭汗珠,完全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麼。
突然,張易之奪掉香帕,扔在地上,厲聲道:“你若再管不住你這張嘴,我張家便會有滅頂之災!”
張昌宗想要對罵,可聽到“滅頂之災”四個字,頓時便把話嚥了回去,悻悻地說道:“知道了!”
隨即拾起香帕,低聲說道:“這是聖上所賜,你還真敢扔!”
張易之一陣啞然,隨即長嘆一聲,壓低聲音道:“聖上如今長時間昏睡,你出宮一趟,把景雄和同休叫進宮來,我有重要事情商議。”
幽州。
廂房內,燭光搖曳,紅紗帳內,一對男女糾纏於榻上,直到那聲**的低吟之後,才猛然分開,隨即把錦被蓋在了身上。
片刻後,女人說道:“殿下,楊志謙還可以吧?”
武柲摟住顏如玉的香肩,笑道:“你是說指哪方面……是這裡嗎?”
說著話,武柲那隻邪惡手指往下伸去,頓時碰觸到了那雙股之間。
顏如玉頓時雙腿一夾,白了眼,道:“殿下真是欺負奴家,奴家說那楊志謙,豈是說那裡,難不成殿下果有龍陽之好,是奴家一直未曾發覺?”
“小妮子,說什麼呢!”武柲隨即抽出手,啪一聲,拍在了那嫩臀之上。
顏如玉睜著一雙狐媚的眼睛,撒嬌道:“奴家還是小妮子嗎?”
武柲緊了緊手,把女人摟入懷中,親了親,嘆道:“真的是時光如梭啊,轉眼間二十多年過去了!”
“殿下……”顏如玉情動地親了親男人的胸膛。
翌日。
武柲正在書房起草關於減免河北稅賦的奏疏,顏如玉款款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身合體的紫色胡服,面容妖媚,欠身施禮後,便說道:“殿下,神都傳書!”
“念!”武柲隨口說道。
顏如玉低聲道:“殿下,裡面的內容……”
武柲這才抬起頭,說道:“那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