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天資僅有。
那紫色的嫩芽剛剛出生便受了這一擊,紫色的靈光驟然失色,很快的變淡,以孩童的額心為中心緩緩鋪開,直至消散,只在額心勾勒出青色與紫色交纏的圖案,但漸漸的這圖案也消失了。
但南天竹知道它並沒有死去。
南天竹單薄的唇緊緊的抿著,似哭非哭的神情出現在他那張清冷不理外物的臉上,“生死契闊,與子成說,若我殺了他,伴生便會隨著他一起死去,那我呢。。。。。。我也應該隨著你一起死去,為何讓獨自我苟活。。。。。。。”
聲音帶著苦澀,濃郁的悲哀,無法散去。
他的話嘎然止住,幽深的眸子驟然低垂向下,直直的對上懷中的孩童,原本閉著眼睛的孩童此時睜開了眼睛,正睜著狹長的眼眸安靜的看著他。
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那色若墨玉的眼眸雖然漂亮可卻沒有半點神采。。。。。。。
半晌,九天之外的玄音清清淡淡卻冰冷不容置疑的響起。
“元神紊亂無法修復嗎。。。。。。。。既然如此,你就平平凡凡的活下去吧,我也會活著保護你,直到你長大,直到你死去!”
天還沒有亮。
綠波盪漾的湖水靜靜的隨著清風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湖心的小島依舊平靜沉寂的坐落在湖水中央,卻讓蕭清有一種永遠也不可到達的感覺。
小島其實並不遠,能讓蕭清有這樣的感覺,原因在於這詭異無比的湖水。
乍眼看去,這湖水很是清澈泛著茵茵的綠意與旁的湖水沒有什麼區別,但只有你碰觸了它,才能真正領會到它的厲害之處。
這一點,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有餘的蕭清已經深有體會了。
利索的脫去身上的寬袖廣袍,蕭清直接跳進了湖水,那騰地升起火燒火燎般刺痛的感覺讓他猛地顫抖了幾下,但也很快適應了下來。
幾刻鐘後。
那火燒火燎的刺痛感漸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般湧上來的幾欲讓人呻、吟的舒暢之感。
但蕭清只享受了十五個呼吸,便靈活的從水裡爬上岸。
這麼久了,他也只能在這湖水裡最多呆上一炷香的功夫,隨意的用手攬了攬黑髮,蕭清找了塊青石板坐下,默默的感受身體內部發生的玄妙而神奇的變化。
湖水中倒映出來的影像,分明是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眉宇間的痴呆之意雖然還未散去,但卻分毫不損這張相貌俊美無雙的面孔。
他的靈力又增強了。
蕭清愉悅的舔了舔嘴唇,一雙狹長的鳳眸,流光溢彩。
是了,這便是原因,沒有人逼著他去忍受開始的刺痛,也沒有人強迫他從舒暢中離開,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無意中琢磨出來的,琢磨出來的,增加修為的方法。
他看向了湖心小島,對著朝霞慵懶的舒展著少年柔韌的身體,輕輕的吸氣呼氣,半眯著眼睛表示自己心中的愉悅。
“修仙,真想問問元芳是怎麼看的,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他自娛自樂的調侃了一句,隨後,蕭清抖了抖腿,站起來滿血復活。
他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腦海中屬於原主支離破碎的記憶根本拼湊不起來,只是記得不久前,他還是大浪淘沙中考研大軍的一員,每日不是在圖書館看書,便是去操場跑步運動,再普通不過的生活了。
卻不曾料到一朝醒來,竟然穿成一個痴傻兒。
最起初蕭清的心情很是複雜難辨,但很快他便適應了下來,再一次理解了這個世界的存在規律,開始享受變強的過程。
雖然是一個痴傻兒,但卻是一個來歷獨特,天賦少有,並且吃住在修仙門派的痴傻兒。
他並不願意去思索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結局,全然當自己重活一世或許還能輕鬆一些,如今,他也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在新的地方,繼續的活下去。
蕭清在內心裡接受了現在的身份,然後看著自己過於漂亮的面容無奈扶額,不得不說,這種樣貌會讓他在很多時候不由自主的變的高調。
腦海中的疼痛在漸漸的舒緩。
只是湧上來破碎的被欺辱的記憶讓蕭清不禁的皺眉,這十幾年的叱罵,嘲弄,戲虐,甚至是毆打,一個痴傻兒的待遇,自然不可能會好到哪裡去,而那個將他帶到這個門派地位超然的長老,對他確實從未過問過,這讓本就對擁有特殊待遇的少年,在這個門派所受到的不公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