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韓湘子送給他的,那他送的那把古琴呢?
離開後,走在院子裡,蕭清摸著鼻子想了想,忽然就彎起眼睛笑了。
畢竟,一個是隨意的擺在桌上,另一個是被特地的貼身收好了。
蕭清走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站著身形修長穿著儒衫的韓湘子,瞧見自己後彎了彎嘴角,施施然拂了拂袖,轉身到石椅旁,瀟灑落座後,笑道:“聽太白兄說,你和楊釗這幾日就要走了?”
不明所以的蕭清挑眉,反問道:“前輩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他和韓湘子並不算熟悉,就算是被對方強行帶來,之後便再沒有近距離的相處過,所以也只能覺得客套對待。
韓湘子仍然笑著,“相識一場,既然小友要離別了,我韓湘子自然有物相送。”他說著,袖袍一甩,長髮翩然被清風吹起,一道帶著奇異之色的光芒便直射向蕭清,停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這是何意?”蕭清眯起了他那雙狹長的鳳眼,眼前出現的是一枚玉簡,但他沒有伸手去接。
韓湘子搖頭站起身來,靠近蕭清,直視著他微微一笑道:“小友資質不凡,是以韓湘子增一增加修為的冥想之法,算是錦上添花。”
蕭清不懂因果,所以不如照山白那般通會韓湘子的深意,所以只能皺眉看著韓湘子,他當然不會喜歡去平白無故的接受別人的好意,就算他自己對對方應該是沒有什麼用處。
看著蕭清委婉拒絕的神態,韓湘子失笑道:“我也要離開凡人界了,你就當是我給你的報酬,李楚兒就拜託你跟楊釗照顧了。”
蕭清一愣,倒是沒想到韓湘子會這麼說,他忽然想通韓湘子送於楊釗的那支竹笛是什麼意思,耳根泛紅,卻若無其事的伸手捏住那枚玉簡,道了聲謝,頓了頓,才低聲略有些為難道:“可我們是要去渭城。。。。。。”
韓湘子微微挑眉,似有深意的瞥了蕭清一眼,“既然如此,帶上她,會更有好處。”說完,轉身悠悠然離去。
這一年的初雪來的特別的早,清晨,人們從屋內走出來,便能看到寧靜的江南上空飄飛著一片又一片輕盈潔白的雪花,飄渺而來,化水落下,天寒地凍,大多數人只看了幾眼初雪,便回到了屋內。
江南城池的中心,有一座高聳的塔狀擂臺,成五角之形,通體漆黑,直入雲峰,給人一種仰視嚮往的高度,這個地方正是這個城池府君守擂的中心,權利對大唐人民來說極為弱肉強食,勝者,就是王者!
這時。
從遠處走來了一人,穿著蓑衣,帶著斗笠,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看不清相貌甚至是性別,他緩緩的踏在飛雪之中,走進一面巨大的鼓,眼中爆出精光,便有一掌狠狠的拍了上去。
以鼓聲響徹八方,昭告挑戰府君之事,而能讓它響徹的足起碼也有紫府期的修為,鼓聲歷史悠久,聲音沉遠,從鼓面震動發出向著四面八方掃蕩而去,傳遍了整個江南,立刻驚動了無數仍在盤膝打坐的修士們。
“鼓聲,這是昭告挑戰的鼓聲!”
“莫非有人現在就要挑戰府君,今年怎麼這麼快就開始了!”
“這麼早來奪人眼球,不用猜了,一定是江南四大望族中的一個,他們每年都要拔得頭籌,搶一個你死我活,不過咱們府君可也是個難得的天才,這次看起來是很熱鬧了!”
譁然之聲盪漾在沸騰的江南城裡,城內的居民此時都帶著敬畏與期待的目光凝望著擂臺上的身影,而在擂臺四周也有數個隱隱散落的身影。
江南府君的住處,在居所內,有一道暗色的遁光如閃電般劃過天際,隨後落在了擂臺之上,目光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的看著對面被嚴嚴實實裹住的男子,他的內心並沒有絲毫波動,也不在意這有些提早進行的挑戰,只淡淡道:“報上姓名。”
“甘遂。”黑袍男子也神色平靜的回答,用著靈力散到了四面八方,讓整個江南的人皆聽聞入耳。
“甘遂?甘遂是什麼修為?沒聽過這個人啊?“
“既然是姓甘,肯定就是甘家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宗家,還是分家,不過我以前也沒有聽過這個人,看樣子,八成是分家的。”
“分家敢在宗家之前挑戰江南府君?他是想被逐出家門嗎?”
江南城的南北一處山峰中,一中年男子站在其居所的門口,面色隱有威嚴之氣概,看著那遠處高松的塔,目光黯淡,聲音沙啞的對旁側的青年開口道:“甘遂,逐出甘氏家族,永不再得入祠堂。”
青年恭敬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