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一展抱負。老先生何故如此刁難,豈不貽笑大方?”
言罷,負手冷冷一笑,大有不屑之意!
雪山老人舒了一下層巒般的滿臉皺紋,冷冷哼了一聲,眯著小眼,打量著譚嘯道:
“足下年歲不大,火氣倒是不小,你既如此說,可知我這‘五字碑石今’下的規矩麼?”
譚嘯挺身道:“豈能有不知之理?”
老人嗤的一聲:
“你且說來!”
譚嘯放聲道:“石前買技,不賒不欠,有買必賣,心甘情願!”
雪山老人微微一笑,點頭道:“很好!你既知情,可知買技不成又當如何?”
譚嘯彎腰道:“碰碑而亡!”
老人哼了一聲:
“好!咱們擊掌為誓!”
他說著,緩緩舉起一隻手來。譚嘯上前,在他掌心上,一連擊了三掌,發出:“啪啪啪”三聲脆響,三掌既畢,譚嘯後退了兩步。
這位天山醉老目光又轉向了石碑之上,眉梢擰著,徐徐冷笑道:“少年人,你未免自負過甚了些吧!這多年以來,買技者固不乏人,卻從未有一人敢圈超優二字,你有此自信麼?”
譚嘯微微一笑道:“小子幼讀詩書,經史子集自信過目不忘。老先生請命題一試吧!”
雪山老人咧口一笑道:“好!好!你要買什麼功夫呢?”
譚嘯心中一動,徐徐踱了兩步,舒眉道:“小可僅僅只求兩套功夫,不知老先生可肯出售?”
雪山老人淡然一笑道:“我是有買必賣的,不要說是兩套功夫,就是二十套,只要你敢買,我就敢賣!”
他頓了頓,問:
“少年,你要買兩套什麼樣功夫?”
譚嘯低頭想了想,慢慢抬起頭來道:“一套是‘大三元吐納真功’,一套是‘黑鷹散手’。”
雪山老人呆了一呆,冷冷一笑道:“這是誰告訴你的?秦鬍子?還是小袁?西風?”
譚嘯心中暗暗吃驚,原來這些人都來此向他請教過功夫,由此可知此老功力之驚人了!”
當時怔了一怔,心知他口中所謂的小袁,指的是狼麵人袁菊辰,自己因受他關照,千萬不可吐露,所以忙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人!”
老人用力地睜著那一雙線也似的眸子,哼了一聲:
“不會吧?知道我這兩手功夫的人並不多,是誰告訴你的?可恨,可恨透了!”
譚嘯見他雙手用力地互捏著,滿面怒容,不由嘻嘻一笑道:“老先生何故如此動怒?
你不是方才還在說有買必賣麼?”
老人不得不強自收回了怒容,換上了一副笑臉,訥訥地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有買必賣的,只怕你……”
他開啟了葫蘆,就嘴猛喝了兩口,放下葫蘆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譚嘯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老人看了他一眼,又道:“但覺山尖浸酒綠,”
譚嘯應口道:“不知日腳染溪紅。”
雪山老人後退了一步。點了點頭,又道:“無求尚恨時賒酒,”
譚嘯一笑,脫口而出:
“有癖應緣酷愛山。”
雪山老人口中“咦”了一聲,上下看著譚嘯,心中甚是敬佩他的文采,笑了笑說道:
“少年,我還有兩首吟酒的詩,你如能應得出來,我就傳你一套功夫!”
譚嘯欠身道:“小可願洗耳恭聽,請你老命題。”
老人仰頭又喝了兩口道:“好!”他眯著眼笑道:“午窗睡起人初靜,”
譚嘯皺了皺眉,天山老人不由喜得連連搔首,不料譚嘯卻馬上接下去應道:“樽酒聞呼首一昂。”
老人立刻面如死灰,用力地拍了一下手,又說:“春風小槪���疲��
譚嘯哈哈一笑,神采飛揚地道:“寒食深爐一碗茶。”
老人跺了一下腳,長嘆了一聲道:“罷!罷!我認輸就是。只是,如果你能把方才詩句的作者說出來,我就更對你心服了!”
譚嘯淺笑道:“李太白、範石湖、陸放翁、蘇東坡和白香山,我想大概不會錯吧!”
雪山醉老盯視著他,長吸了一口氣,嘆了一聲:
“現在無話可說了!少年,你是先學大三元吐納真功呢,還是先學黑鷹散手?”
譚嘯想不到這頭一關,居然如此容易透過,不由心中狂喜,而是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