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西風哭喪著臉,咧了一下嘴道:
“得啦!老弟!就現在咱們這個德性,不去找他還好,要是再去找人家,咳!說句難聽的話,那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常明不同意地冷笑道:
“也不能這麼說,要是光咱們兩個許是不知自量,可是……”
說著伸出大拇指,向後挑了一下道:“還有他們呢!這群老東西正好派上用場!”
西風擠了一下眼,像是突有所悟似的,他往地上跺了一腳道:
“對!這是好辦法,有這幾個老兔崽子給咱們幫忙,不愁大仇不報。好計,好辦法!”
常明嚇得“絲絲”直往牙縫裡吸冷氣,像老鼠似地眨著一雙小眼道:“小聲,小聲呀!你也不怕給他們聽見!”
西風回頭看了看道:“不要緊,他們聽不見。”
說著又往前走了幾步,常明往前跟了幾步,皺著眉小聲問:
“可是那姓譚的小子現在到底在哪裡呢?這大沙漠裡往哪兒去找他呀?”
西風冷冷笑道:
“這你不用發愁,我們只要在往哈密的道上堵著他,他絕對跑不了,他現在最急著找的是那個哈薩克的姑娘。”
常明翻著眼道:“那個女的也在沙漠裡麼?”
西風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很可能在沙漠裡。”
常明拍了下手道:
“好呀!咱們要是把那個女的弄到手,就不愁不能擺佈譚嘯了。”
西風晃了一下頭,狠命地擠了一下小眼道:
“這話倒是有理,咱們注意留心些,那個姑娘我倒是見過;而且,我有十分把握可以把她給誘過來!”
常明興奮地道:“那是再好不過了,就這麼辦!”
西風正要再說話,突然間得身後一聲冷笑道:“什麼事再好也不過?”
二人猛一回頭,卻見不知何時晏星寒已立於他們身後,相距不過數尺,二人竟是絲毫沒有覺察。當然,他二人雙耳被割,頭上纏著厚布,影響聽力是主要的原因;可是大凡有深奧內功之人,其視力聽覺之敏感,更是有異一般,敵人即使自背後也是很難襲擊的。可是晏星寒近在咫尺,他二人卻是茫然不覺,要是在動手過招上來說,這已經是犯了大忌。
西風怔了一下,目光往西北虎常明臉上看了一眼,二人俱擔心先前所說之話為他聽了去,那可就難免要糟了,所以他很緊張地乾笑了笑,試探著道:“晏老哥!你老不多休息一會兒麼?”
晏星寒淡淡一笑,傷感地道:“我不像他們,只要消一下疲勞就行了。”
他目光又向常明掃了一眼,掠過了一個微笑道:
“你二人方才在談些什麼?唉!”又接著道:
“我那朱兄弟,死得可太慘了。”
二人十分慶幸,因為自他話中聽出,晏星寒並未聽見他們所說的前段話,不禁寬心大放,常明也長嘆了一聲道:
“唉,可不是嗎!老前輩,他死得實在是太慘了!”
他上前幾步,很神秘地說:
“老前輩,現在你老不用愁了,那譚嘯可就要來了……”
晏星寒一振:“什麼?他要來了?誰說的?”
常明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道:“我……”
這傢伙有個毛病,一緊張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西風拉了他一下,皺盾道:“算了,算了,還是我來說吧!”
常明退後了一步,西風上前道:
“老前輩,這事情是很靠得住,以小弟判斷,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之內,譚嘯必將過沙漠入玉門去的。”
晏星寒目光一亮道:“這是真的?你怎麼知道?”
西風哈哈一笑,現出極為猙獰的面色,他慢吞吞地說:
“前輩,你可能還不知道,譚嘯他還有一個極為要好的朋友,是個哈薩克的女子……”
晏星寒點了點頭說:“不錯,我知道這個人,她叫依梨華!”
西風怔了一下,訥訥道:“是……是叫依梨華,前輩莫非也認識她?”
“豈止認識?”晏星寒冷冷一笑道:“你接下去說吧,這個姑娘又如何了?”
老猴王西風點了點頭說:
“好!好!這個姑娘現在和譚嘯走散了,譚嘯正在四處找她,所以我敢斷定,譚嘯刻下已入了沙漠了!”
晏星寒低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