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大可能啊,秦武應當知道,自己來到淮陰後,金兵一直沒有過河騷擾,就算自己想下手也沒有機會啊!
心中正在盤算著,卻聽見門外傳來秦三的吆喝聲:“少夫人,少爺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少夫人留步,少夫人!”
緊接著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嶽銀瓶一臉冰霜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秦三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秦天德,示意他阻攔不了。
秦天德揮了揮手,讓秦三下去,自己則是將手中的書信塞入了袖中。
看到秦三從外面關好門,秦天德問道:“瓶兒,你來找我做什麼?切莫再挑撥我和叔父之間的關係。”
自從嶽銀瓶試探他後,一連幾天他都沒有跟嶽銀瓶單獨相處過,甚至連面都很少見。
“狗官,是不是秦檜老賊又讓你害人了?”
嗯?秦天德心中大驚,站起身看著嶽銀瓶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少裝了,今日中午,有人將兩個身穿囚服的人押進了大牢,還說是秦檜的吩咐,你不用瞞我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二弟是淮陰縣尉麼?他親眼看到那幾人將一男一女押入大牢,還聽見為首一人叮囑牢頭,說要嚴加看守,一旦有所差池,秦檜老賊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嶽銀瓶知道了,秦天德也就不再隱瞞,但也不會將實情告訴她,而是奇怪嶽銀瓶為什麼會因此而惱怒。
“你認識那一男一女?”
嶽銀瓶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既然是秦檜老賊想要害死的人,就一定是好人!”
胡扯,秦檜害的人不僅有好人,也有壞人,歷史上秦檜不停的將自己的親信送上高位,然後又將其掀翻甚至置於死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生氣是,是因為,”嶽銀瓶猶豫了一下,猛地一跺腳,“狗官,管好你的下人,以後他再敢叫我少夫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天德笑了:“我就奇怪了,他喊你做少夫人,你為什麼要對我不客氣呢?我又從來沒佔過你的便宜。”
“狗官你還說!”嶽銀瓶晃了晃自己的粉拳,口風突然一變,“狗官,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一男一女呢?”
“本官如何行事不用跟你交待吧,你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本官還有正事要辦!”
嶽銀瓶哪會吃他這一套,腳步根本不動,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天德說道:“我要是猜的沒錯,你一定不會害他們,說不定還會找個藉口,將他們帶在身邊,就像對待我岳家一樣,對麼狗官?”
“一派胡言!叔父命我除掉那男的,而那個女的則讓本官隨意處置!你也知道本官好色,要不要跟本官同去大牢,看看那個女的長得是如何模樣啊?”
“呸,狗官!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害了他們!我這就把你要欺負民女的事情告訴你的妻室,哼!”
看到嶽銀瓶離開,秦天德吩咐秦三去將秦武喚來,帶著二人一同前往大牢,他要弄清楚,這個所謂的囚犯到底姓甚名誰,是什麼人!
大牢在縣衙的南側,有專人把守,秦天德帶著秦武秦三一進入大牢,就聞到一股黴變的氣味鋪面而來。
在牢頭的帶領,秦天德來到大牢最盡頭的一間牢房前,就看見兩個蓬頭垢面的囚犯正盤坐在牢房內的茅草上。
“不知道這兩個是重犯麼?誰讓你將他們二人關押在一起的?”秦天德朝著帶路的牢頭就是一頓喝罵。
牢頭不敢還口,連忙喚來幾個獄卒,開啟牢門就要將女子押走。
房中的男人長髮遮面,臉上汙垢橫生,也看不出年紀,見到獄卒拉扯自己的女兒,當下站起身來,想要將女兒護在身後。
可惜他身子薄弱,早就吃盡了牢獄之苦,哪裡是這些獄卒的對手,只兩下就被獄卒打翻在地,女子也被獄卒架出了牢房。
“狗官,你們想幹什麼?放了我女兒!”男子悲憤交加,雙手扒著牢房的木樁,拼命的叫喊著。
“當著縣令大人的面,你還敢這麼猖狂!”秦天德身後的牢頭快步來到牢房門前,抬起一腳就將男子踹回地上。
“算了,他這身子骨,估計經不起你兩腳,不要再打了。”秦天德看到牢頭還不肯罷休,連忙說道,只不過意識到秦武就在身後,又加了一句,“今晚不要給他飯吃,看他明天還有沒有氣力叫嚷!
還有,三兒,讓人把那個女的綁到東邊的廂房,記住,讓別人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