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名師教授小震小霆,又讓我傳授家傳槍法,更是妥善照顧咱們孃親。對了,孃的信你也看了,娘在信裡還說讓咱們要聽從大人的吩咐,不可輕易造次。。。”
看得出來,嶽雷的心情真的很好,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幾乎把以往秦天德對他們岳家所做的一切都說了一遍,只不過這些以往被他認為是秦天德羞辱他們岳家的事情,如今卻被他說成了是秦天德的好心相助。
這就是人,當一個人對你產生好感產生信任的時候,他對你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會從好的方面去考慮;反之,當一個人對你的印象極差,極不信任的時候,那麼他對你所做的很多事情就都會從壞的方面考慮。眼下嶽雷從就是如此。
嶽銀瓶看著喋喋不休還在給自己解釋著的自家兄弟,又將目光轉向了眉頭越鎖越緊的秦天德,心中哭笑不得。
嶽雷說的這些事情她已經都知道了,而且她也已經從秦天德的口中印證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嶽雷說的這些對她都不重要了。
說實話,她樂於見到眾人理解了秦天德的心思,她希望自己心儀的男人受到眾人的尊重,不過她也知道秦天德的顧慮不是空穴來風,要不然回來的路上也不會專門叮囑她不能外洩了。
只是看眼下的情形,看秦天德臉上越來越緊張的表情,嶽銀瓶心中也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對秦天德究竟是好是壞。
秦天德同樣沒有理會嶽雷的長篇大論,他敏銳的嶽雷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剛才嶽雷貌似稱呼胡銓為胡大人?要知道胡銓的真正身份,在淮陰除了他根本沒人知道,所有人都認為胡銓只是他的師爺,一個師爺居然被縣尉喊做“大人”,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嶽雷,你剛剛說誰點撥你了?”秦天德突然插了一嘴。
得知了真相的嶽雷實在是太高興太興奮了,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胡大人啊,是胡大人點撥的我,才讓我明白了大人的一片苦心。”
“哼!”秦天德冷哼一聲,轉身大步走向胡銓,幾乎撞在了胡銓身上才收住了腳步,“胡師爺,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讀書人的誓言難不成就像放屁一樣麼!”
面對秦天德的質問,胡銓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向後避讓了兩步,慢條斯理的說道:“大人此話何解?胡某向來言出必行,胡某所發的誓言也嚴格遵守,大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誤會?他孃的嶽雷都喊你做胡大人了,不是你,還能有誰把你的身份洩露給他們!”
秦天德的話音剛落,花廳右側的屏風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讓秦天德渾身冰涼的聲音:“大人,邦衡所言非虛,是我把他的身份洩露出來了。”
第一七四章 變數與秦天德發飆
秦天德的話音剛落,花廳右側的屏風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讓秦天德渾身冰涼的聲音:“大人,邦衡所言非虛,是我把他的身份洩露出來了。”
這個聲音秦天德並不陌生,他傻了一般木然的轉過上半身看向花廳右側的屏風,屏風後走出一人,正是被他安置在城外南郊山莊內的管家陳規!
“是。。。你?”這個時候,秦天德已經無法在辯解什麼,陳規和胡銓的同時出現,嶽雷稱呼胡銓為“胡大人”,陸游、周必大又是請罪又是謝恩,這還有必要在解釋什麼麼?
謝恩的不僅的是陸週二人,此刻一直沒有吭聲的陳鈺彤看到自己父親陳規從屏風後走出,連忙跑了過去,摻住了陳規後,朝著秦天德一點頭謝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難怪當日您曾託銀瓶姐姐轉告,說是三年之後給奴家報仇的機會,讓奴家這三年內不要找您報仇,原來家父真的如同銀瓶姐姐推測那般,被您設計假死逃生。只不過您為何要這麼做,讓我們這麼多人誤會您呢?”
“是啊大人,”嶽雷也在一旁隨聲附和,“您有宏圖大志,想要扳倒奸相,替我父兄報仇;北上伐金,重振我大宋聲威,可您為什麼不肯對我們說實話呢?難不成您還不信任我們麼?”
秦天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越來越憋悶,毫無眾星捧月的舒爽之感。他沒有理會陳鈺彤和嶽雷,只是看了眼陳規,又轉頭看了眼胡銓,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的所有動作都很機械,機械到了行屍走肉的地步,只可惜花廳內絕大多數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只以為秦天德如此模樣是因為被他們識破假面後的正常反應。對於他們來說,秦天德以假面示人這麼長時間,害得他們擔驚受怕氣憤委屈了這麼久,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