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盤子裡也沒有幾個,不多不好正好八個。三人每人吃了兩個,盤中就只剩下了兩個。當三人同時下意識的伸手去拿的時候,忽然間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當即將手停在了半空,場面有些尷尬。
片刻之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縮回手去,齊聲大笑起來,然後異口同聲的咒罵起來。
“狡詐的秦家小兒!”
“該死的秦天德!”
“卑鄙的錢塘子!”
這三人年齡加起來都超過二百歲了,踏入仕途也都有幾十年了,如何看不出秦天德打得那點小算盤?
秦天德料定了紅薯符合他們的胃口,因此特地送來了八個,就是想讓他們爭搶一番。而且多出兩個和多出一個產生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二桃殺三士?哼!”趙鼎笑著哼了一聲,衝著門外吩咐道,“來人,將這兩個紅薯端下去,分成三份,記得要平均一些。。。乖孫,你怎麼跑進來了?”
這時候趙鼎最疼愛的年僅八歲的小孫子一臉歡笑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爺爺,父親讓孫兒來通知您,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請爺爺和兩位爺爺一同入席。”
“這個。。。老夫似乎不餓啊!”張浚摸了摸肚子,疑惑的向著門外看去,這才發覺居然日近午時了。
他的話引起了趙鼎和李光的共鳴。老人的飯量本就不大,而且紅薯頂飢,他們三人每人剛吃了兩個拳頭大小的紅薯,自然不是很餓了。
這是好東西啊!趙鼎立刻反應過來。
“你手中拿的是何物?”同樣反映過來的李光忽然間發現趙鼎的小孫子手中攥著一團東西,還不時的往嘴裡送,似乎吃的很是開心。
“紅薯啊!今日國師府門前傳送紅薯,我聽說很好吃,就讓下人去領了幾個。李爺爺,你是不是也想吃,那你可得快點派人去領了,那裡好多人,去晚了恐怕就沒了。”
“傳送?還好多人?這個敗家玩意!”張浚突然一拍桌案,大聲罵道。
趙鼎的小孫子原本吃的正香,被張浚突然這麼一下子弄得一愣,手上一抖,手中的紅薯沒有塞到嘴裡,反倒戳在了嘴邊,弄得髒兮兮的。
“快下去洗洗,還有就說爺爺不餓,午飯就不吃了。”
趙鼎打發走自己的小孫子後,看了眼張浚,同樣罵了一句:“真是敗家!”
李光看著兩位老友的表情,一鋝鬍鬚,笑道:“秦家小兒向來如此,二位何須如此動怒?再說了,他傳送的是自家之物,與二位何干?”
“泰發兄莫要取笑,難道說你還沒有看明白此物的巨大作用麼?”
李光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元鎮兄,看來國師並非老夫想象的那般不堪,你說老夫平日裡在朝中於他作對,是否錯了?”
“泰發兄,你的確錯了。國師大人雖然平日裡言行舉止不堪入目,不過他對大宋的忠心,日月可昭,不在你我之下啊。”
“元鎮兄,你與德遠兄究竟知道了什麼?”李光突然問道,“老夫雖然年紀老邁,但眼不花耳不聾,早就發覺你二人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轉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老夫!”
張浚與趙鼎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元鎮兄,如今範擇善一死,應當沒有必要再瞞著泰發兄了,也沒必要再讓泰發兄誤會國師大人了,你說吧。”
趙鼎喝了口茶水,緩緩地說道:“泰發兄,其實國師大人一直都心存北伐之心,而且一直都在暗中經營,只不過因為。。。”
等到他把所有事情全部都講述出來後,李光頓時一拍桌案,惱大了!
他們三人中,數他與秦天德做對事件最長,鬧得也最兇,幾乎用盡了各種手段來對付秦天德。雖然在去歲春闈之事上,他發覺了一絲隱情,可秦天德的擅權與跋扈,仍舊讓他難以接受。
直至今日,趙鼎說出了事實真相,他才發覺自己這麼長時間來居然像個小丑一般,雖說是秦天德希望用他在朝中的針對來迷惑範同,但對於年紀這麼大的他來說,這種解釋根本是站不住腳的!
你怎麼就知道老夫知道了真相後,不會替你隱瞞,繼續在朝中與你作對呢!還有趙鼎和張浚二人,與他知交多年,居然也將他瞞得死死的!
眼看李光的脾氣越來越大,張浚忽然說道:“泰發兄毋惱,你似乎也知道了一些我二人不知道的,對否?”
李光的火氣這才小了一些,點頭說道:“哼,你們以為只有你們瞭解國師?老夫前幾日被官家召進宮中,官家賜下了名為玉米之物,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