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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綱得到任命的時候,尚在長沙,而且開封城已經破了。
從此趙桓,曾經的皇帝,過上了豬狗不如的生活,長期的不安與折磨,使得心力憔悴的他這個不到五十的人,看上去老了十幾歲,但在秦天德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不過趙桓對他的態度,讓他有些詫異。按照史書記載,趙桓對金人宛如哈巴狗一般,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可怎麼一看到自己,知道自己是宋臣後,就變得這般趾高氣昂了呢?
回想到穿越前,曾有人戲稱在中國一等洋人二等官,再看看眼前的趙桓,秦天德不禁好奇:怎麼中國的大部分官員,自古至今都是對外搖尾乞憐,對內橫眉冷對,難道都是屬老鼠的麼?
要不怎麼會有這麼一句歇後語:老鼠扛槍——窩裡橫!
穿越前,秦天德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對於看到的不平不滿什麼的,最多也就抱怨兩句,可如今不同了,他才不會慣著趙桓這種臭毛病,更何況暗處還有完顏亮在監視呢!
“孫子,你的資訊也太閉塞了吧?如今大宋的皇帝是趙昚,趙構已經禪位了。”言語間,秦天德不敬對趙桓惡語相向,就連南宋的前兩任皇帝也是直呼其名,沒有任何的敬意。
“大膽,你敢罵。。。你說什麼?德基禪位了?”顯然這個比劃對趙桓有一定的打擊,他一心想要回到宋朝,在韋太后扶送宋徽宗棺槨返回臨安的時候,曾哭著哀求韋太后,讓其勸說趙構,念在兄弟情誼份上,將自己從金國贖回去,並且保證不覬覦皇位。
如今趙構退位,新皇他都沒有聽過,與他之間的感情更加淡了,他那裡還會有機會離開金國?
“你騙我!”巨大的衝擊令得趙桓進退失據,發瘋般的撲向秦天德,一把揪住秦天德的前襟,幾近瘋狂的嘶吼道,“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去你媽的!”秦天德抬腳就將趙桓踹退開來,“別以為你上你了年歲我就不敢打你,再敢跟老子撒野,信不信老子現在宰了你!”
在他看來,趙桓比起趙構都差了十萬八千里,至少趙構年輕時,入金營為人質,所表現出來的氣節,足以令人敬佩。
而趙桓這個喪國的皇帝,一生中只做過一件好事,那就是把被譽為南宋四名稱之一的李綱貶謫到了南方,而不是淮河以北,算是在靖康之變及其之後金人大舉入侵中原時,保住了李綱的性命,使得李綱有機會輔佐趙構,穩固了剛成立的南宋政權。
“你。。。”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趙桓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憤怒,居然帶上了一絲笑容,“你回國之後,幫我勸說官家,讓他用銀兩將我贖回去,如果銀兩不行,割地也行,只要能把我贖回去就好。
你若辦成此事,到時候我保證你加官進爵,光耀門楣,位居極品。”
“你是不是吃屎長大的?還銀兩不行割地也行?老子告訴你,一個村都沒門!一個村莊,老子還能從裡面榨出些錢銀,又或者有那麼一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你有什麼?憑什麼讓老子拿一個村莊來換你!
至於說加官進爵什麼的,嗯,我忘了告訴你了。。。”
說到這裡,秦天德停頓了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朗聲說道:“老子如今是大宋國師,位極人臣,攝政輔國,你說你還能給我什麼好處?
再說了,你廢人一個,除了吃什麼都不會,要你何用?
別,別這麼看著我。我說話難聽是吧?那好,我說點不那麼難聽的。
且不說如今的官家是否會將你贖回去,就算贖回去又能怎樣?這天下遲早都是大金的,你縱使回去了,遲早不還得變回這般田地,何苦要去改變呢?”
“你,你,你不是宋人麼?你怎麼會。。。”趙桓的腦子已經不夠使了,他想不到一個宋人,面對自己這個曾經的皇帝,居然敢如此狂妄,更是幹說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
這時候秦天德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龐,說道:“我是不是宋人與你無關,倒是你,你已經不是宋人了,還活在這世上有何意義?
我聽聞懷仁皇后被俘後不甘受辱,自盡而亡,你都在這世上偷生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去死了。
這是我當年弄死秦檜後,手下人抄家得來的匕首,很是鋒利,送給你了,只一刀,只用一刀,你就能實現你的夢想,回到宋朝了。”
取出縛在小腿的匕首,秦天德在趙桓的胸口點了點,壓低了聲音:“臨別前送你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怨,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