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謝姜師弟了,這壺酒就當做我的謝禮吧。”顧與衣笑了笑,白衣面紗,氣質非凡,指了指桌子上一直襬著的酒。
酒?姜預一愣。
心裡不禁想,就一壺酒也太小氣了,酒什麼的他要多少能買多少,而且這麼小的一壺也裝不了多少啊。剛想要拒絕,卻看到那小竹姑娘聽到“酒”這個字眼瞬間就急了起來,臉上似乎有些心疼無比。
難道這酒還是個寶貝?姜預瞬間警醒,剛欲拒絕的臉色一變,露出狂熱。
“酒?顧師姐怎知我是愛酒之人?”
“要知道,師弟平日可謂無酒不歡,多謝師姐的贈酒之情,這勝過靈丹妙藥啊。”姜預笑著說道。心裡尋思著這酒究竟是哪個級別的寶貝,又值多少錢。
小竹姑娘見此臉色更急,把目光轉向顧與衣。
“好了,一壺酒而已。”顧與衣淡笑,出塵氣質讓姜預又是愣了愣。
姜預嘿嘿一笑,把那壺酒裝進自己的須彌戒指中,裝之前,還開心地搖了搖,讓一旁的小竹氣得牙癢癢。
“得了便宜還賣乖!”小竹暗罵姜預是個混賊。
收了寶貝,姜預估摸著自己也該走了,不然就要被趕了。
“姜師弟,最好做好準備,一月半後的南域試煉,所有新入門弟子都必須單獨出山門參與試煉,你也不例外。”臨走之前,顧與衣又開口說道。
姜預眉開眼笑的神色一驚,頓時笑不起來,心中出現驚濤駭浪!
顧與衣這看似只是簡單的提醒,但對姜預而言卻遠不是那麼回事。
他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就直接被破壞了。
他自家的事自家知道,處境遠不是表面那麼安全,第八脈弟子,與第三脈是宿敵!
這些他早就向嫩面書生打聽清楚了。而天鑄城第三脈勢大,第八脈,已經落魄地只有他一個人了。
南域試煉,自己這一出城,先不說,外面的世界本就已經很危險了,那些第三脈的傢伙也不會放過自己。
據歷史考察,那些載在第三脈手中的第八脈弟子,可是一個比一個慘。
姜預心裡一抖,臉色哭喪。
“能不能不去?”
顯然,姜預說的是廢話,這種事是整個天鑄城的決定,誰也免不了。
“膽小鬼!”看見姜預這個樣子,小竹哼了哼,總算抓住機會,果斷開啟嘲諷模式。
……
姜預一臉哀聲嘆氣地從竹樓後閣走出來,彎著腰,腳步虛浮,像是大病一場一樣,模樣顯得悽慘無比,他此時開始後悔起來,當初接了師傅那塊坑爹令牌,擔了第八脈弟子這個身份。
“看,我就說吧,你們多想了,一個凡境五層,怎麼可能得到顧師姐的青睞,他這副樣子,怕是不光沒討到好,反而吃了不少苦頭。”
竹樓之中,之前看著姜預進入後閣的人,心裡一直羨慕嫉妒恨,都沒有走,一直等著姜預出來。此時見姜預出來的樣子,心裡大松。
“金兄說得不錯,定是他之前得罪了顧師姐,才被叫去被懲戒了一番!沒見小竹姑娘對他的態度都不好嘛。”有人站出來,冷笑不已,說出自己的推論。
而之前那些羨慕嫉妒的目光,此時齊刷刷變成了嘲諷與冷笑。
“沒準,人家還真以為顧師姐會對他另眼相看呢!”
頓時,竹樓之中,一頓大笑聲響起。
姜預抬頭掃了這些人一眼,心裡本就很不爽了,這些白痴還要撞槍口上來。
比毒舌,他姜預怕過誰?!
在眾人的不屑目光中,他緩緩走出竹樓,背靠外面的竹牆,裡面的人也看不見,理了理心情,然後一個人說道。
“這世道真是怪啊!我不過叫了一盤狗肉來吃,裡面的那些人就吵吵鬧鬧個不停,以為我吃的是他們的爹,非要找我報仇,還好我跑得快。”
姜預語氣帶著心有餘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
裡面的人一聽,囂張的臉色一滯,頓時臉色憋得漲紅,心中羞辱得無以復加,這不變著法嘲諷他們是一條狗嗎!
“找死!”有人氣不過,第一時間衝出來,想要揍姜預一頓,但發現姜預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竹樓後閣中,顧與衣與小竹聽到這些話。
小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直不起腰,“認狗為父,這傢伙也太損了。”
她雖然有點討厭姜預,但卻更不喜歡外面那些詆譭自家小姐的人,而一旁的顧與衣卻神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