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預半斜著身子,手臂抱著灰髮少年月慕青,身上彌散出一些酒氣。
月慕青大部分心神都必須用在煉器上,但此時她整個人都感到生氣無比,腦袋都要炸開了。
她的一張臉越來越冰冷,眼神中一股鋒銳之氣直射向姜預,身子更加顫抖起來,前面的藍色水流有些紊亂。
“放開!”她冷喝一聲。
然而,這樣的話語並沒有對姜預的行為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讓其變本加厲。
姜預嘿嘿一笑,更是貼近月慕青,從旁邊看去,使得月慕青就像躺在他懷裡一般。
“灰熊(兄),幹嘛那麼見外,咱們兩個大男人,抱一抱不是很正常嗎……呃……”
姜預笑著說道,酒氣滿身,偏偏又都匯聚在他身上,很少向外擴散。
“嘩嘩……”
藍色水流更加不穩了,發出聲音,顯然,月慕青的內心已經快到極限了。
她心裡又羞又怒,但水流傳來的聲音讓她警醒,咬了咬牙,心神集中將其穩定下來。
她發誓,等度過這個特殊時期,一定要把姜預碎屍萬段。
“灰熊(兄),你不要不說話啊!”
姜預的手從抱住月慕青,變成從脖子一側落下,垂到胸口,與胸部只有一線之隔。
月慕青臉色一變,怒極之下,呼吸變得急促,胸口更是開始起伏。
但是,偏偏,這胸口一起伏,抬高,竟即將要觸碰到姜預垂下來的手臂。
見此,月慕青一驚,連忙調整呼吸,才讓胸口平復下來。
但她此時的一張臉,已經冷得不能再冷了,眼神裡的寒意大夏天都讓人不禁打個哆嗦。
“灰熊(兄),你……”姜預又開始一陣囉囉嗦嗦。
每幾句話,就會引得月慕青心潮起伏,最後,月慕青氣極,也只能選擇無視姜預,一心專注於煉器。
但是,藍色水流偶爾出現的一些不穩,還是表現出她心裡的一些不平靜。
姜預搖頭晃腦,與月慕青一席長談,他的腦袋迷迷糊糊,覺得談得差不多了,終於搖晃著身子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把那扇踢掉的門又豎起來。
“這樣看,舒服多了,下次來,還可以再踢一次。”姜預笑了笑。
而屋裡,月慕青的身體又是一滯。
……
姜預回到茅草屋周圍,此時胖憨子已經把長刀煉製完畢。
結果,顯然是又沒有成功!
雖然有點失望,但胖憨子很快調整過來,他記得姜預說過,要多聽其講解幾次才能成功。
“前輩,又要麻煩你了。”胖憨子說道。
“沒事沒事。”姜預醉笑著甩了甩手,有些奇怪這胖憨子怎麼變瘦了,欲接過長刀。
“咦,刀呢?”他的手抓過去,卻抓不住,只是一片幻影。
西瓜頭胖憨子撓了撓頭,覺得前輩好奇怪,怎麼往一片空氣抓。
“前輩,刀在這兒!”他連忙把離姜預手還有幾指的刀放到姜預手裡。
“哦!”姜預接過,特殊能力感知了一番,迷迷糊糊,一條易脈彎來扭去,弄得他腦袋直疼。
“前輩,有哪些問題嗎?”
姜預一呆,這刀煉來煉去,不就這樣嗎?把刀往地上一扔。
他思慮了一番,籌措了一下字眼,終於想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呃……胖憨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聰明人做事,變到極致就是創新,笨人做事,死板到極致……就是臨摹!”
“所以,笨人很難去做聰明人擅長的事,聰明人同樣如此,你懂了嗎?”
姜預揹著手,搖頭晃腦,跌跌撞撞地走進茅草屋。留給胖憨子一個自認為很高人,但實際歪來歪去的背影。
胖憨子看著姜預進屋,一片沉默。
“笨人死板到極致。”他腦袋中,這句話不斷迴響。
……
茅草屋中,姜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接近中午,姜預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思維記憶好像出現了短片,仔細回想一下。
“昨天,難道我喝醉了?”
“好像還去找灰熊……額……灰兄,觸膝長談了一番,結果好像還挺愉快的。”
姜預仔細想了想,似乎就是這麼回事,他與灰兄已經達成君子之交。
“讓開!”屋外,一片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