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這邊,只剩下天鑄城第三脈的弟子,黑神宗的弟子要麼渡河,要麼修為被廢,都絕望地回去找之前的那個老者了。
“這下該怎麼辦?”有弟子不甘地問道。
這河似乎是鐵了心跟他們對上了,就不讓他們過去。
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們心裡直欲抓狂!
“不行,不能再這樣耽誤下去了,我們……換一個渡河點!”有人說道。
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是無奈,換個渡河點,會耽誤許多時間,這樣就難以搶佔先機了!
但是,此時,似乎除了這樣意外,他們別無它法。
第三脈弟子開始離開,延河找尋新的渡河點,有的第三脈弟子意識到可能是某個人的原因導致連累了他們,開始分開找尋渡河點。
姜預見此,不禁無奈。
他披著隱身衣下,雙手在轉換製作著鳥翅的某些元件:一片片金屬羽毛。
原還想趁著這時間,好好修理一下這群第三脈弟子,收一點利息,進了九懸山,再去找那什麼趙峰域的麻煩!
但是,現在,這群人分開了,他分身乏術,只能選一方。
……
在離第三脈弟子的原渡河點的不遠處,有一處相當長的渡河點。
這裡與只有第三脈弟子獨佔一處不同,不光有著部分天鑄城弟子,還有不少其他宗門的弟子。
乍一看,根據服飾的不同,至少有五六個宗門的樣子。
天鑄城弟子聚整合一團,外圍是別的宗門弟子。
此時,大多數修為高的都已經事先成功渡河了,只剩下一些修為較低的排在最後。
當然,還有跌入河中,修為被廢的。
“小師姐,你先過河吧,不用管我!”胖憨子對他旁邊的紅衣少女說道,臉色頗為失落。
“師弟,你別急,師姐想想辦法,一定讓你順利過河!”紅衣少女秀眉微皺,眼中有一絲苦惱之色。
這渡河,有運氣成分在,但神覺越靈敏,修為越高,自然是更容易渡河,對運氣依賴更小。
而胖憨子,一身修為不過易境二層,腦子還反應遲鈍,體型也笨拙,這渡河,對他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真像別人一樣渡河,怕是有很大機率會掉入河中,一身修為被廢,到時候,對於胖憨子而言,那種打擊才是大。
胖憨子本就是沒有絲毫背景,再失去修為,幾乎會變得一無所有了。
紅衣少女不敢讓其輕易嘗試,好幾次胖憨子想要渡河,都被她拉回來。
“要是前輩在這裡就好了,前輩那麼厲害,肯定會有辦法的……”胖憨子不禁埋著頭嘀咕道。
他很懺愧,覺得自己沒用,拖累了小師姐。
紅衣少女一聽,心裡卻有點不高心,師弟怎麼又提起那個騙子了,他怎麼那麼笨,一點不開竅呢?
等下次,再碰到那傢伙,一定要當面揭穿他,讓師弟明白那傢伙是個騙子。
紅衣少女心中想到,在尋思著怎麼做這事兒。
“土胖子,你究竟過不過河啊,不敢的話,就趕緊滾回老家去,別在這兒連累宋師妹!”此時,卻有一個天鑄城弟子冷笑著說道。
聞言,紅衣少女卻是大怒,俏臉冰寒,連想著怎麼拆穿姜預的事都拋到腦後,冷哼一聲,“你罵誰呢,給本小姐滾遠點!”
那天鑄城弟子見紅衣少女發怒,臉上露出謅媚的嘻哈笑容,擺了擺手說道,“宋師妹,我只是看不慣這胖子老是粘在你身邊,拖累你而已……”
“住嘴,本小姐愛讓誰拖累就讓誰拖累,關你屁事!”紅衣少女嬌怒,指著那天鑄城弟子的鼻子罵,一點情面不留。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他身後的胖憨子的頭賣得更低了,臉上全是愧疚之色。
他可以不在意別人怎麼罵他,但是,卻不能不在意自己拖累小師姐!
“咦?這裡挺熱鬧啊,宋師妹也還在這裡嗎?”一個非常熱情的聲音響起。
向聲音來處看去,卻是因為姜預,而不得重新找尋渡河點的一隊第三脈弟子,他們延河來到這裡,一眼就看到了被人圍在中央的紅衣少女。
第三脈弟子都是眼睛一亮,沒有料到宋長老的女兒竟然還會在此處,心裡高興。
他們都非常熱情地和紅衣少女打招呼。
九懸山之行,難免有危機,若是能和這宋師妹一路,說不定發生什麼患難之情,倒是才是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