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預一見這般模樣,也是心中猜到了這些人的想法,心裡又不禁提了起來。
這八個人圍攻,柳兄寡不敵眾輸了怎麼辦?
“喂,你們一群不知道修煉了多久的老烏龜,是要欺負新弟子年輕嗎?也太不要臉了!”姜預大聲說道,尤其在“不要臉”上加重了語音。
那些器碑弟子聞言,臉色都是一黑,但是,他們的思想也不是旁人隨意一句嘲諷就能改變的。
有人帶了頭,首先對柳棉笙出手,這是兩柄大方錘,威力巨大,一旦轟中,沒人能硬抗。
柳棉笙沒有躲避,而是一劍拍出,竟將兩柄大鐵錘都略微拍偏了,身形錯過,他一劍刺出,卻不是向持錘之人,而是擋向一柄身後砍來的大刀。
劍尖刺在大刀的刀鋒之上,抵住其命脈,持刀青年竟感覺一股巧勁襲來,大刀似乎要脫手而出。
而就在這一瞬間,其餘五個器碑弟子也動手了,既然已經選擇丟下臉皮聯手,就不能拖泥帶水,而要迅速解決這個新弟子,不然,只會更加丟人。
四面八方接連的攻擊向柳棉笙而去,而且每招都配合默契,封住了所有出路,讓柳棉笙無法同時對付。
“這真是沒臉沒皮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無恥的器碑弟子,還是說器碑弟子都這麼無恥嗎?!”姜預大聲怒罵道,想要藉此干擾這些人的心神。
同時,他坐上宇宙飛車,打算靠近使用重力之心,來制衡他們的行動。
“如果器碑弟子都是德行的話,那麼我一輩子都不要登上器碑,羞於與你們為伍!”姜預既是嘲諷,又是憤怒地說道。
那些器碑弟子,表面都是臉色僵硬,他們本就有些發虛,被姜預這樣一說,更是有些惱羞成怒。
這個新弟子,太過缺少口德,明明凡境十層的修為,竟然敢這般說他們。
他們都決定,等處理了柳棉笙,就要好好收拾收拾姜預,讓他們明白怎麼尊重一下師兄。
八人的圍攻,向柳棉笙而去,封住了四面八方,柳棉笙臉上不見異色,似乎並沒有絲毫意外。
姜預看準了,這些人的攻擊太過兇悍,他控制重力之心,在他們靠近的那一刻,一下子開啟。
一瞬間,八個器碑弟子,都是整個身體猛地一沉,連攻擊都慢了四五分,有些武器更是微微向下偏離了原本的攻擊軌道。
突然的變故,讓八人都是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看向柳棉笙,深恐其手段的詭異。
柳棉笙則是微微意外,隨即一笑,看向姜預。原本,還會頗為麻煩,畢竟八個器碑弟子聯手,就是半步地境都只能暫時退避。
但現在,他們的攻勢一亂,儘管只是很短的時間,但足夠柳棉笙抓住。
柳棉笙動手了,一柄玉劍揮舞,在他周圍瞬間舞出幾道劍影,劍光從劍影中四射,一縷劍意迸發,宛若實質。
一時間,玉劍劍意,璀璨奪目,隨著玉色劍影而出,劍影分裂,化為八道,向八人直射而去。
劍意?!
這次,八人都是清晰感覺到了,無不大驚失色,心中怒喊不可能。
一縷劍意,化為八道,破壞力十足,若是平時,他們還能抵擋然後躲過,畢竟分散的劍意威力會小許多。
但此時此刻,這詭異的情況,身體仿若重如泰山,而且來得如此突然,讓他們毫無防備,緊接著就是劍意襲擊。
顯然,這是這個新弟子算計好的,等的就是一舉全敗他們。
八道劍影,攜帶者劍意,儘管他們都盡力抵擋了,但還是來不及,劍意的威力也巨大。
頓時,八道噴血聲響起,他們都向四周倒飛而出,胸口一道巨大的傷口,露出斷裂的白骨。
一招之下,配合姜預重力之心的出奇不意,柳棉笙將八個器碑弟子盡皆打敗。
“臥槽,這麼猛!”姜預大叫。
他是越發覺得柳棉笙厲害得過頭了,甚至不禁懷疑究竟誰是穿越者,還是說柳棉笙是這個大陸的氣運之主,註定霸絕天下的說。
原本還打算趁著他們行動受損,再製造一起集體車禍,都沒那機會了。
算了,還是下次吧。
相對於姜預的吃驚,八名器碑弟子就幾乎是絕望了。
難以想象,他們聯手竟然敗在了一個新弟子手下,這要傳出去,他們在天鑄城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他們反倒有些羨慕最先出手的兩人,雖然也敗了,好歹是單打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