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告訴玉倪那丫頭我在神城吧?”姜預微動嘴唇,細微的聲音傳入冰莜凌耳中。
“沒有,怎麼了?”冰莜凌微微疑惑道。
冰莜凌才從死域深處歸來不到半個時辰,又和冰族的人在一起,有關姜預的事她還一點沒說。
聞言,姜預鬆了口氣,心裡不禁慶幸。
“那就好!千萬別告訴她我在神城。”
冰莜凌轉過頭看了看姜預,片刻後,點了點頭,也沒有問為什麼,姜預幫了她很多,只是答應這點事兒也不算什麼。
觀眾席上的玉倪,渾然不知自己的表姐,已經被姜預聯合起來騙她了。
“哼,臺上的那叫破壞王的傢伙是誰?怎麼坐得比莜凌姐還前?!”
玉倪氣鼓鼓地望著那戴著一張面具的傢伙,臉頰鼓得像是一個包子,很氣憤。
聞言,她旁邊的人一驚,駭然地望著玉倪,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
有好心人給玉倪講了姜預的事蹟:恐怖的傀儡怪物、秦家天驕化為血霧、天驕王屍體至今了無蹤跡等等。
玉倪一聽,那個戴著面具的傢伙,竟然這麼厲害,還那麼殘忍,屍體都不留下!
玉倪撇了撇嘴,心裡卻有點怕怕,鼓勵自己有莜凌姐在,不用擔心這個傢伙。
隨著時間的過去,煉器廣場已經聚集滿了人,參加的煉器師們也全部到齊。
一眼望去,那中心的煉器之地上,全是等距離分隔的人。
姜預在其中,看到了很多熟人,顧師姐,肖露露,還有許多上一代的天鑄城弟子,此時,他們有的閉目靜心,有的檢查者煉器的材料……
除去天鑄城弟子,數量較多的便是吳家,這個家族的人的服飾都很統一,全是玄黑色,一眼就讓人認了出來。
以往的煉器大會,基本上都是天鑄城和吳家兩個頂級煉器勢力相爭,其餘的煉器勢力,很少能夠參上一腳,弟子排名也基本在十名開外。
煉器大會尚未開始,煉器中心之地,兩個頂級勢力,就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感覺。
由於現今的器王這個名號是落在吳家的口袋之中,吳家的參賽弟子,臉上都帶著一絲俯瞰之意。
姜預心裡為顧師姐和肖露露暗暗助威,對自己不能上場是感到鬱悶之極,不然,科技一展神威,哪兒還輪得到這些吳家的小傢伙那麼囂張。
評議席位之上,一個年長的煉器大師,他的修為足足有地境巔峰,煉器之術也達到了地級的定點。
“煉器大會,開始!”
隨著這位煉器大師的一聲宣佈,煉器中心之地,所有煉器師都在這一瞬間動了起來。
一時間,各種火焰升騰而起,有著不同傳承的煉器師們,煉器手法五花八門,材料錘鍊的抨擊聲,火焰的灼燒聲此起彼伏。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觀看煉器師們煉器,姜預也是感到了煉器文明的繁榮。
姜預把目光投向顧師姐那邊,一身青衣的顧師姐,在這煉器大會之中,猶如一朵青蓮。
一雙玉手,奇幻的煉器手法施展,陣陣青光逸散,金屬材料在她手中,如同一團液體一般變幻。
顧與衣是天鑄城這一代弟子之中煉器之術最為強悍的,被譽為最有天賦才情的煉器師。
現今,她的修為更是到達地境二重巔峰,隨時可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顧與衣的修煉天賦一點不落後於煉器,這也使得她可能走得更遠,是天鑄城爭奪回器王的希望。
當然,這一屆,顧與衣要勝過器王還不太可能,畢竟,一個二十四歲,而另一個,已經七十多歲了。
器王的天賦本就不凡,又有著三倍的年齡優勢,煉器之術上,僅是經驗就要遠遠甩開顧與衣。
顧與衣在煉器,過程就如同她的性格一般,沒有絲毫聲音傳出,安安靜靜。
每一個煉器手法,都恰到好處,沒有多餘,也沒有不足。
相比起周圍,整個人的境界都完全不一樣。
這樣清幽的意境,立刻就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簡直就像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一樣。
姜預看著這樣的顧師姐,也不禁為其祝賀。
顧與衣雖然天賦絕然,遠超常人,但在在九懸山第七山之中,卻選擇了一條極其艱難的路,一個不慎可能毀掉終身,如今看來,她應該是挺過來了。
姜預記得,九懸山的那個虛影老頭說過,顧師姐只要走過去,那麼前途將不可限量。
甚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