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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而壞了你一世名節。”

桑夢資□了一口大氣,險把胃中的東西都□出來。

“什麼正人君子,愚兄這一生最不作興搞這一套。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人生豈不快樂得多?”

愈說愈上勁兒,手腳跟著亂指亂舞:“賢妹呀,我勸你別再死心眼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當然愚兄算不上什麼花,不過,嘿嘿……我說賢妹呀,你看今兒晚上的月亮多麼的圓,本堡有一位專研生產之道的大夫,據他說,月圓之夜懷上的娃娃,將來一定最聰明、最漂亮……”

話還沒說完,又見房門一開,一隻拳頭老大不客氣的打在他胸口中央,直教他滾出三、四丈遠,不等他起身,房門又惡狠狠的摔上了。

桑夢資哼哼唉唉的站直身子,好死不死,恰正一眼瞥見鐵蛋躲在暗處偷笑,不禁暴跳如雷,嘶吼道:“你這賤貨!”

十指如鉤,狠命朝鐵蛋臉上剜來。

鐵蛋原本就比他強上一些,近日功力又大為增進,自將他這奮力一擊視同兒戲,右掌隨便一封,就杷他遠遠甩開,可正撞在秦琬琬的房間門板上,連人帶門一齊滾入房內。

秦琬琬並沒看見屋外情形,只當他出口罵自己“賤貨”,又破門而入,想要霸王硬上弓,那還忍耐得住,飛起一腳,踢得桑夢資肚皮打鼓一般響,反手掣出寶劍,往他脖子上一勒,咬牙道:“你想來硬的?本姑娘就陪你硬一硬!”

桑夢資鋒刃架頸,酒意自然減退了大半,但牛脾氣卻緊接著湧上心頭,冷笑道:“原來如此,原來他一直躲在這兒,怪不得你不給我好臉色看。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一直都在喜歡那個小�尚,對不對?人家愈罵你、愈損你,你就愈喜歡人家,我愈是敬重你、愛護你,你就愈討厭我,犯賤!我看你才練過‘賤骨頭神功’,而且火候比那個鬼和尚還要高出好幾百倍!像模像樣的人你不要,偏要去喜歡那種人鬼兩不是的臭東西,犯賤!賤!賤!賤……”

秦琬琬氣得三魂六魄都著起火來,伸腳在他脊樑上狠狠踩了一下,尖叫道:“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我就是犯賤,就是要喜歡他那種奇形怪狀的笨東西!你以為你英俊瀟灑?我看見你這種小白臉就噁心,噁心得想吐!哦哦哦哦,吐死我了!”

正罵個不休,忽一轉眼,卻見鐵蛋勾著脖子,畏畏縮縮的站在門邊,兩顆大鬼眼珠骨碌骨碌直勁亂滾,她不禁又羞又惱,狠狠一跺腳,跺得桑夢資的脊椎骨發出竹板片兒一樣的聲音,收回寶劍,狠命一頭穿窗而出。

鐵蛋被他一疊聲的“喜歡”弄昏了腦袋,兀自迷糊了大半日,一逕在心底狂喊:“真的假的?我的觀世音菩薩!”

好不容易收回心神,“哇”地大叫一聲,手舞足蹈,一個後背空心大斛鬥,翻上屋頂,緊緊躡住秦琬琬逐漸在夜色中消逝的背影,拔足狂追而去,不消兩三個起落,便已將距離縮至三丈左右,正想出聲叫喚,卻忽然膽怯起來,七思八想,只不知如何向她開口說話。

秦琬琬竟似不曉得身字尾著有人,一口氣跑遍了大半個北京城,方才緩下步子。

鐵蛋心中又一陣緊張,也忙放慢腳步,邊搔頭皮,邊暗暗詛咒自己的膽量。

走沒幾步,卻見秦琬琬突然轉過身子,雙手叉腰,冷笑道:“你跟著我幹嘛?”

鐵蛋猛吃一驚,囁嚅道:“我以為……沒有沒有……我只是……咳……”

秦琬琬狠狠瞅著他,臉上彷佛有許多種色彩的雲片在那兒飄來浮去,眼神一忽兒似水,一忽兒似火,一忽兒又似有氤氳籠罩,語聲可像風過的柚子皮一般乾澀:“你剛剛在門口聽見了什麼?”

鐵蛋立刻血脹面龐。

“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聽見……”

只當這番答覆頗為得體,不料秦琬琬竟猛虎也似撲殺過來,粉拳繡腿只顧往鐵蛋身上招呼,邊尖叫連連:“你這個討厭東西!討厭東西!”

鐵蛋雖不怕打、但見她愈打愈起勁,毫無罷手之意,也不禁火冒,一探右臂揪住她頭髮,一拉拉了個轉兒,膝蓋一拱,正拱在她屁股上,撲地跌了個七葷八素。

秦琬琬似乎想要伸手拔劍,手還沒摸上劍柄,卻已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你就會欺負我!從第一次碰見你,你就一直欺負我!你還把你肚子裡的髒東西吐了我一身,我永遠都記得這個!我每天晚上眼睛一閉,就會看見你那副張嘴嘔吐的醜怪嘴臉,我連做夢都會夢到它!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覺得身上黏搭搭的,我永遠也洗不乾淨了,永遠也洗不乾淨!我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