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被踢出來的。
赫連錘咋舌道:“這婆娘好大的腳巴鴨子!”
鐵蛋一摸頭殼,啐道:“你還不曉得,她那手掌生得才粗哩。”
帥芙蓉連連頷首:“習武之人,理當如此。未聞鎮日舞刀弄棒,手掌猶能嫩似春蔥者也。”
卻見白影電閃,那少女已從屋中搶出,劍光雹降般照雪球頭頂削落。
雪球雙眼一紅,竟然不閃不躲,引頸等死。
帥芙蓉忙一點扇頭,“嗤嗤”射出兩枚鳳尾鏢,赫連錘也並起大錘,向少女腰間搗去。
雪球忙叫:“不要……”
那少女劍鋒飛旋,早把雙鏢磕掉,也不轉身,寶劍倏地從左腋腋下穿出,逕取�連錘雙腕。
這一劍既狠又準,眼看兩隻熊掌就將不保。
赫連錘只在心裡叫得半聲:“完……”
冰冷鋒刀已及面板,卻忽見一團黑麻麻的東西斜刺裡飛到,“當”地撞在劍身之上,硬把寶劍盪開。
赫連錘忙抽身後躍,一泡臊尿卻再也止禁不住,直順著大腿流下地面。
那團黑忽忽的東西在空中打了個轉兒,小鳥般直飛回鐵蛋手上。
眾人不由齊發一聲喝采:“好缽盂!�傢伙!”
那少女毫不遲滯,身形一晃已到鐵蛋身前,七點寒星分剌鐵蛋七處大穴。
鐵蛋那還顧得了許多,使動缽盂,砸、撈、敲、擋、蓋,猶如千萬個餓死鬼向人討飯。
這一輪快攻快打,看得旁觀眾人俱皆眼花撩亂,帥芙蓉尤其心馳神搖,暗暗尋思:“小禿驢確實有兩把刷子,若能得他真傳,橫行半壁天下決非難事。”
正瞧到熱鬧興頭處,忽見偏院西首牆頭上一派火光長蛇也似迤靡而來,嘈亂人聲也由遠至近,隨著激昂亢奮的“別讓兇手跑了”之聲,兩名和尚當先搶入偏院院門,左首揮舞著戒刀的正是日間和鐵蛋起過齟齬的那個胖傢伙。
右首那名卻未見過,頰上生著塊巴掌大的青記,手持一條水磨禪杖,頗有幾分斤兩的樣子。
那少女見狀,寶劍一遞,飄身退出尺許。
鐵蛋也早停下手,轉目只見二、三十名年輕和尚有的手持兵械,有的擎舉火把,緊隨著湧入院中。
胖大和尚一指鐵蛋,狺狺吠道:“大師兄可是你殺的?”
鐵蛋還未答言,那少女已先搶道:“是本姑娘殺的。你們這群下流至極的禿驢……”
鐵蛋老大不滿的睨她一眼,岔道:“他們都是假和尚,昔年喚做什麼‘追魂三煞’。”
青面和尚打從踏入偏院,兩隻眼珠就如同一對壁虎,直在那少女周身遊走,忽而臉、忽而胸、忽而腿、忽而不知什麼地方,忙得不可開交,此刻終於陰側惻的笑道:“小妮子,你的眼光倒真不差,巴巴的跑來我們這兒尋樂子,大爺我必定鞠躬盡瘁、竭力奉承,不教你空入寶山而返……”
那少女粉靨驟赤,銀牙亂咬,那容他再出言輕薄,撲縱而前,一連七八劍沒頭沒腦的砍將下去,青面三煞頓時左支右絀,節節敗退,幸虧胖大二煞掄起戒刀加入戰團,才勉強接下這一輪猛攻。
青面三煞可輕鬆不起來了,沉聲喝道:“臭娘兒們,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冷冷一笑:“你本不配問,但另有一些人有眼無珠,可不能不讓他們知道。”
鐵蛋皺眉暗忖:“是不是在講我們?”
又聽那少女傲氣十足的說:“你們聽真了,莫要跌倒。本姑娘姓秦,名琬琬,江湖人稱‘龍仙子’的便是!”
鐵蛋暗覺好笑:“什麼碗碗碟碟的,我還叫做鐵缽缽哩。缽缽正好裝她這條小泥鰍。”
回目卻見帥芙蓉斜眼瞅著他們七個師兄弟,滿臉都是神秘兮兮的笑容,他便又不禁狐疑:“莫非這個臭妖怪有什麼古怪來頭?”
再一看那“追魂雙煞”,果然面容慘變,青面三煞氣急敗壤的一頓腳。
“這下更留你不得。”
扭頭喝道:“徒兒們,上!”
一語未畢,“龍仙子”秦琬琬已先掠過眾人頭頂,把住院門。
“今晚你們半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寶劍左削右斬,兩條生龍活虎的大漢立刻變成兩團豆瓣醬一類的東西。
餘眾不由怒吼連連,亂掄兵刃招呼過來,秦琬琬嬌叱一聲,寶劍化作一條銀龍直向人群中滾去,立時血雨暴酒,碎肉橫飛。
那群徒眾多半不會竄高伏低,院門方向又挨近不得,便只好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