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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不幸中的大幸。

“醉花娘子”蘇玉琪眼看單飛被那金銀珠纏得進退不得,甚是狼狽,當即甩手脫下肩上大氅,抽出長劍躍入場中,笑道:“咱們娘兒們兩個鬥鬥!”

劍芒如秋水陡漲,早把金銀珠的鴛鴦雙刀裡入圈內。

場上各路江湖好漢見這小女子容貌賽勝天仙,身手又極高強,尤其跳縱騰挪之際,臀搖胸晃,更顯出她火舌一般噬人魂魄的體態,都不由心蕩神馳,不停的變換站姿,只希望她一直這樣跳動下去,永遠也不要停止。

“金龍”、“飛鷹”二堡堡眾卻心下焦躁,不知這些人夾夾纏纏,要弄到何時方能將此事了結。

“美髯公”桑半畝一摸光溜溜的下頷,忽道:“馬堡主,當初‘三堡聯盟’派去少林臥底的好像有兩個人,一是‘金龍堡’的‘振鱗龍’張淵,另一個則是貴堡的‘拿日太保’去疾鵬……”

馬必施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點點頭道:“不錯。”

桑半畝又悠悠的道:“那日二人發現‘魔佛’嶽翎的行蹤,即與嶽翎展開一場劇鬥,張淵當場喪生,去疾鵬卻拚命殺死嶽翎,取�了他的首級……”

此事大家早已知曉,並非什麼關鍵秘聞,都不懂桑半畝為何要在此刻喋喋不休。

卻見桑半畝一扳臉孔,沉聲道:“那麼,我請問馬堡主,為何今日只見嶽翎的首級,而不見‘拿日大保’去疾鵬?”

大夥兒齊地一楞,果然發覺自入堡門之後,一直就僅只看見“飛鐮五雄”中的其餘四個,去疾鵬則始終未曾露面。

桑半畝又一指廳前首級,冷笑道:“那顆人頭是真是假,根本無關緊要,馬堡主只須將去疾鵬本人喚出,讓大家見上一見,就可知嶽翎死或未死。”

大夥兒便又尋思:“對呀!這麼簡單的事,腦筋怎地一直轉不過來?當日‘三堡’只派出兩人去襲殺嶽翎,一場大戰,地下躺了兩具無頭屍首,其中之一已證實是‘振鱗龍’張淵無誤,那麼另外一具,若非嶽翎定為去疾鵬,如今只須查明去疾鵬是否尚在人世即可,何必硬要去認那顆已被藥水泡了五、六個月的人頭?”

當下紛紛大嚷:“叫‘拿日大保’去疾鵬出來給咱們瞧瞧!”

馬必施面有難色,支吾道:“去疾鵬那日乃豁出性命,竭力拚鬥,才得以殺死嶽翎,但自己也身負重傷,直到現在尚未痊癒,臥病在床……”

秦璜可沉不住氣了,虎地站起身子,高叫道:“這不成藉口!難道不能連人帶床都抬出來?”

大夥兒鬨然應是,馬必施彷佛吃逼不過,勉強吩咐下去,隔不一會兒,果聽一個腳步聲踢踢踏踏的響進大廳。

馬必施、馬功頓時一皺眉毛,互望了一眼,臉上都泛起一股奇怪的神情。

大夥兒凝目望去,卻沒瞧著“連人帶床”,只見一個愁眉苦臉的漢子,趿著兩隻船大草鞋,拖拖拉拉的走入廳內,也不向堡主行禮,也不朝眾人作揖,只一逕傻呼呼的站在那兒,好像十分委屈,馬上就要哭出聲來。

在場諸人有不少早就識得去疾鵬,見他面目形態全無差異,心上都不由浮起一絲歉疚:

“人家病得兇,咱們卻還要逼他起床,怪不得一副想哭想哭的樣子。”

擁護嶽翎的一方眼看“飛鐮堡”所說不假,立刻齊發一陣大吼:“嶽大俠真的是死了,今天非挑翻‘飛鐮堡’不可!”

爭相抽出兵刀,就待動手。

卻聞秦璜迸出一響暴喝:“且慢!”

他內力和馬必施、桑半畝在伯仲之間,當即壓住了眾人的蠢動。

馬必施淡淡一笑,道:“當初咱們‘三堡’有約在先:誰能取得嶽翎首級,便為‘三堡’之盟主,如今秦堡主還有何話說?”

秦璜冷笑連連。

“就算此人真是‘拿日大保’去疾鵬,也不能證明什麼除非他露一手殺死嶽翎的本領給咱們瞧瞧!”

猛一扭頭,“金龍八將”之中位列第二的“躡雲龍”韋騰便即竄出,豎掌狠劈去疾鵬頂門。

丁昭寧滿嘴鮮血,仍不減喳喳呼呼的興致:“這不公平!人家身帶重傷,當然不復有那日血戰嶽翎之勇!”

全沒想到自己嘴負重傷,卻依舊勇猛異常。

“覆海大保”東方厲陰森一笑。

“韋二哥如想舒活一下筋骨,在下理當奉陪!”

搶前兩步,揮掌接下韋騰來勢,一陣滾風,硬將韋騰震退三尺。

廳內眾人不禁心道:“‘飛鐮堡’果然比‘金龍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