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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上一大憾事。更可恨東西二宗之下,後來各出了一個匪類,東是朱元璋,西是陳友諒,這兩個好賊人面獸心,喪盡天良,全下思身受吾教大恩,卻在陰值勢力,羽翼豐滿之後,分別襲殺舊主韓、徐,尚且矢口否認自己曾為‘白蓮教’之員,吾教至今仍敕令教徒,將此二賊的影象繪於茅房之內,好叫他們遺臭萬年。”言至此處,臉上頗有痛恨之意。

李黑笑道:“貴教這等作法,真令人不敢恭維。大小便本為人生至樂,卻要被迫面對世仇之影象,未免太殺風景。”

帥芙蓉續道:“後來朱元璋攻殺了陳友諒,統一中原,建立明朝,愈發嚴禁吾教,但吾教教民遍佈天下,豈有輕易就被禁斷之理?彭和尚依舊活躍於荊襄,自任西宗教主,另推徐壽輝之孫為‘人王’;韓林兒之子,也就是我的師父‘萬朵蓮花’韓不群,則集合東宗舊屬,另起爐灶于山東,十幾年前便有起事推翻朱家的打算,卻因副教主嶽不黨臨時變節他去而告作罷……”

鐵蛋驀然想起汝州客棧那晚,“四天王”金剛奴臨走時所唱的歌兒,又問:“‘白蓮教’現下既只有東西二宗,‘白蓮一莖三花開’又是什麼意思?”

帥芙蓉笑道:“金剛奴他們本是東宗部將白不信、李喜喜、大刀敖等人的後裔,不料他們近來竟以北宗自居,實則勢力尚不能與東西二宗相提並論。”

李黑笑道:“看樣子,你們東、西、北三宗至今仍然無法合作,將來入教的教徒只怕又要大嘆‘誠乃吾教史上一大憾事’了。”

帥芙蓉面色一變,窒了窒,道:“這個……西宗彭和尚已少過問教務,而那‘人王’徐壽輝之孫器量太窄,要跟他們合作,恐怕很難……”

李黑撇嘴一笑,不再多說。

鐵蛋又道:“你師父韓不群可跟‘金龍堡’搞些什麼玩意兒?”

帥芙蓉搖頭嘆道:“師父愈老愈糊塗,等下去大廳那邊聽聽便知……”

卻聞屋內呻吟之聲漸弱,左雷悄間:“幾次了?”

李黑將雙手手指全數伸開,還把右腳翹了翹,惹得餘人咋舌不迭。隔不多久,忽見燈火亮起,帥芙蓉不禁叫了聲:“要槽!”

丙聽蘇玉琪見了鬼似的叫嚷起來:“你是誰?你……剛才是你?我的媽喲!”

接著就見“小�熊”赫連錘提著褲子,面色灰敗的跳出視窗,雙腳竟軟得跟麵條相似,站都站不穩,撲地跌了個狗吃屎。

蘇玉琪兀自在屋內嘰嘰咕咕的罵個不休,簡直把天底下最難聽的話兒都罵了出來。

帥芙蓉嘆口氣道:“娘子恁地看不開,還不都是一樣嗎?”

蘇玉琪沉寂片刻,竟也嘆了口氣:“唉,說的也是,燈一熄,管他誰是誰?”說完,噗哧笑。“渾小子,便宜你啦!”

赫連錘奮力爬起,雙腳仍然簌簌抖個不停,眼睛卻望著屋內,滿臉依依不捨之情,沙啞著道。

“娘子……”

蘇玉琪立刻暴喝一聲:“娘你媽的屁!快夾著尾巴給我滾!你們那幾個也統統去死去吧,老孃要睡覺了!”

第十回 洗腦大法愈洗愈清醒 摩尼教經愈聽愈入魔

五人有哭有笑的走離水榭,摸黑來到前廳門外,往暗處一站,只聞一個尖尖細細,恍若隨時都會斷氣的聲音道:“本教極有誠意與貴堡合作,但秦堡主似乎興趣不大,若然如此,當初何必多事找我們來商量?”

又聽一個蒼勁有力、威嚴異常的聲音道:“韓教主此言從何說起?秦某人既請各位前來此地,自然是要大家一齊想個法子,誅除奸賊朱棣,以正天下人心……”

鐵蛋暗道:“原來這兩幫人馬竟想合作造反?”悄悄探頭一看,只見大廳左首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著黃袍的老者,長相成厲,氣概非凡,頦下一部帝王須,額頭正中生著一顆杯口大的肉瘤,惹眼得很,“獨角金龍”之名想必就是由此而起;身後立著“龍仙子”秦琬琬,滿臉意興闌珊的樣子,一逕低著頭,腳尖在地下撥來撥去;她背後一字排開七條壯漢,正是除了“振鱗龍”張淵之外的“金龍八將”“展翅龍”單飛、“躡雲龍”韋騰、“掉尾龍”李躍、“鐵背龍”楊潛、“赤須龍”石隱、“張牙龍”薛聳和“舞爪龍”狄升。

大廳右首則坐著一名身材矮小的白袍老者,面容枯槁,隱隱泛出青紫之色,顴骨高聳,雙目凹陷,幾乎看不見眼珠在那裡,正是白蓮東宗教主“萬朵運往”韓不群,身後高高矮矮的立著一些人,有“病貓”林三、唐賽兒、羅氏兄弟和兩名不曾見過的中年漢子。

帥芙蓉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