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貝勒爺!”
他退閃到一邊。
玉貝勒望著他道:
“很好,你的僱主安好,你很盡責,你也把你的僱主保護得很好。”
李豪道:
“草民應該的。”
只聽金老爺道:
“紀玉,你怎麼來了?”
玉貝勒轉過臉去:
“您不該輕易離京。”
“貝勒爺,貝勒爺——”帶著叫,客房裡倉惶奔進了知客悟因,他必是在外頭已經見過玉貝勒了,卻是這時候才趕到。
玉貝勒抬手向金老爺,冷然道:
“這就是我那位長上。”
貝勒爺的長上,身份地位還能低得了,至少也是位郡王,知客悟因忙上前見禮:
“貧僧有眼無珠,多有輕忽。”
“不,師父!”金老爺道:
“你一點也沒有輕忽怠慢,反倒是一位讓人敬重的慈悲和善佛門弟子出家人。”
知客悟因更惶恐了:
“不敢,不敢,貧僧不敢。”
玉貝勒擺手道:
“好了,都出去吧,我要跟我這位長上說話,有事自會叫你們。”
知客悟因忙躬身恭應:
“是!”
金老爺道:
“紀玉,不許對師父們無禮。”
這回該玉貝勒躬身恭應:
“是!”
金老爺轉望知客悟因:
“兩位師父請歇息去吧!”
知客悟因忙又恭應一聲,這才偕同那和尚退出客房。
步履聲很快去遠了,聽不見了,金老爺向著玉貝勒道:
“別說我不該輕易離京,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急著出京來。”
玉貝勒道:
“恕紀玉放肆,這件事對您真這麼要緊麼?”
金老爺道:
“你不是我,你也還沒碰上,否則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玉貝勒道:
“您再恕紀玉斗膽,紀玉認為,您還有更重要的事。”
那應該就是朝政,就是社稷與百姓了。
金老爺臉色一變,似乎有氣,可是突然間他又忍住了,臉色也趨於和緩,道:
“我不怪你,因為你不是我,可是你不要再這麼說我。”
玉貝勒顯然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他問道:
“您見著要見的人了麼?”
金老爺道:
“我遲來一步,她讓南方來的人接走了。”
玉貝勒目光一凝,雙眉揚起:
~奇~“南方來的人,什麼人?”
~書~金老爺道:
“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
玉貝勒道:
“南方有人北上,怎麼會不重要?”
金老爺道:
“好在他們沒有別的意圖,任他們去吧!”
玉貝勒還待再說。
金老爺臉色微沉:
“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玉貝勒微欠身道:
“紀玉不敢,只是南方有人長驅北來,都到了‘山西’‘五臺’,地方官居然一個個都茫然不覺,您不認為該問問他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的?”
“算了,不要為難他們了。”金老爺道:
“地方那麼大,人那麼多,幾個人由南北來,怎麼攔得住,我剛不是說過麼?好在他們沒有別的意圖。”
“好吧!聽您的。”玉貝勒沉默了一下道:
“不管怎麼說,‘五臺’您來過了,歇息一宿,明天一早回京去吧!”
金老爺沒有說話。
玉貝勒道:
“走了這麼老遠的一大段路,您一定夠累的,我去交待寺裡侍候吃喝茶水,然後您就早點兒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