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恩叔。”李豪道:“在金家,金老爺的對手是金老太太和金夫人,要是能從他金家人著手,他又何必藉助於外人。”
白回回道:“這倒也是。”
楚雲秋失笑道:“老哥哥可真是牆頭草,兩邊倒啊!”
白回回也為之失笑,沒說話。
楚雲秋又道:“那就只有再想別的辦法了,現在各自趕快睡去吧,不然這一夜可真是一會兒都不能睡了。”
白回回跟李豪都沒再說什麼,白回回跟楚雲秋回了堂屋,李豪則回了自己的東廂房,他知道,就算還能睡,也睡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和衣躺上了床。
躺上了床,他不免想,翠格格是他所結識的這些紅粉之中,跟他最熟,對他最好,表現也最明顯的一位,但由於彼此的身份、地位大不相同,也是最沒希望,最不可能有結果的一位,然而,他也並不太難過,因為他只是拿她當朋友,當一位權貴門中的紅粉知己,從來也沒有寄望什麼,只是心裡有點異樣感受而已,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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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也是翠格格帶著紀明、紀亮進了內城,正往“肅親王府”走的時候。
打從離開“白記騾馬行”,翠格格一路沉默至今,當然,在路上走著,也不一定非說話不可,可是紀明、紀亮跟格格久了,誰都知道,翠格格心裡有事兒,也都知道是什麼事兒。
紀亮道:“格格,您別這樣好不,這不能怪李爺。”
翠格格沒說話。
紀明道:“要怪得怪賈姑娘。”
紀亮道:“真說起來也不能怪賈姑娘。”
紀明道:“怎麼不怪她,她攔住人家李爺說那種話,讓人家李爺還能怎麼樣。”
翠格格沒說話。
紀亮道:“要怪只能怪咱們的規矩跟家法,在這種規矩跟家法之下,格格跟李爺根本不可能……”
格格突然開口說了話:“好了,不要說了。”
儘管紀明、紀亮跟她久了,儘管主僕之間有一半像知友,可以無話不談,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這種心事畢竟不願公開談論,而且事情發展至今,情況並不令人愉快。
紀明、紀亮沒敢再吭聲。
翠格格從紀亮的話,想到李豪告訴她的那位金老爺,那位金老爺的那位董姑娘,不也是位漢家女子,不也因為規矩跟家法,而落到目前這種地步麼?
照李豪的說法,那位金老爺還是位和碩親王呢。都無力跟規矩、家法抗爭,何況自己只是一個身為人女的和碩格格,想到這—點,翠格格的心情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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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裡這種異樣的感受,就讓李豪睜著眼望著頂棚,難以成眠了。
該想的都想過了,他不願再讓這種事盤據他的腦海不去,所以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讓腦海裡一片空白。
可是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一陣步履聲往堂屋出來,行向了東廂房,步履聲相當輕捷,可是沒能瞞過他,同時他也聽出了那是誰的步履聲,來的是誰,甚至他也知道來的人的來意是什麼?
轉眼間,輕捷步履聲到了門口,門上響起了輕輕的剝落聲,同時門外也響起了來人的話聲:“少主!”
是楚雲秋。
李豪去開了門,楚雲秋進來了,李豪道:“恩叔還沒睡?”
楚雲秋道:“沒有,我知道少主也還沒睡,所以我過來找少主,我說兩句話就走。”
李豪道:“恩叔請坐。”
楚雲秋就站在門裡,根本就沒往前走,道:“不坐了。
剛才當著白老哥哥,我沒好說,那位翠格格能這時候出來給少主送信兒,可見她不是把少主當一般的朋友,這犯了她們皇族親貴家法的大忌,跟金老爺的情形一樣,不會有結果,只會有痛苦,少主更不能為此分心,絕不能再沾她了。”
李豪道:“我知道。”
楚雲秋道:“她這個時候來給少主送信兒,再加上‘肅王府’那位賈姑娘對少主所說的,也可能她也是怕人知道她出來找少主,所以,少主不再沾她,也是為她好。”
李豪道:“我知道。”
除了這三個字,他不想說別的,他也認為沒有必要說別的。
楚雲秋道:“我就是來跟少主說這個的,沒別的事了,我走了。”
他走了。
李豪甚至沒跟去關門,反正天也快亮了。
一切都在意料中,所以李豪並沒有別的感覺,他只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