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深深一眼,螓首一點:“好,現在不談,那剛才我問你們的話——”
李朋友道:“現在也已經無關緊要了。”
解玉珍為之一怔:“怎麼說,你——”
李朋友淡然道:“我們只是來問解家討取個公道的,我們所以願意來,所以敢來,那是因為我們知道解老爺子不護短,解姑娘明事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多說又有什麼用,‘金蘭牧場’的三匹好馬是毀了,可惜是可惜,心疼是心疼,可是也不過區區三匹,‘金蘭牧場’還有,明年也還會再來,而解姑娘的令兄,解老爺子的兒子卻只有一個,要是不好好加以管束,總有一天他不但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解家創立不易的這塊招牌,言盡於此,告辭。”
他轉臉一聲:“馬爺,走吧。”
革囊跟馬舌頭都不要了,他轉身往外行去。
馬爺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卻欲言又止,跟著李朋友走了。
紅臉老者、解玉珍,甚至於解玉寶,都沒動,也都沒說話,是因為他們全怔住了,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種樣的變化,開的不是這種樣的花,卻結了這種樣的果。
望著李朋友跟馬爺出了帳篷,出了柵欄不見了。
頭一個定過神來的是解玉寶,他叫了起來:“妹妹,還是你行,這種人就得跟他們來橫的——”
紅臉老者一個嘴巴子摑了過去,霹靂也似的暴喝:“畜生,你給我跪下。”
解玉寶的半個臉又紅了,嘴角也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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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朋友跟馬爺往客棧走著,身邊的擠、吵、鬧,兩個人似乎都沒心情看,陣陣的牲口腥臭,陣陣的人的汗酸味兒,兩個人似乎也聞不見。
馬爺的臉上很明顯的流露著不痛快。
李朋友不知道是看出來了,還是怎麼,他邊走著邊道:“馬爺,原諒我自做主張,把事這麼處理的。”
馬爺或許有點不好意思,臉色馬上好看些了,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太便宜他們了,有點兒咽不下這口氣吧。”
李朋友道:“馬爺並不指望真跟他們撕破臉,來狠的吧!”
馬爺遲疑了一下:“其實只要他們認個錯,低個頭也就算了,我知道,真撕破臉來狠的,他們人多勢眾,我佔不了便宜。”
李朋友道:“我倒不是在乎他們人多勢眾,公道自在人心,整個馬市的人更多,我只是不願讓‘金蘭牧場’跟解家成為仇敵,它是一塊響噹噹的招牌,這兩家成了仇,對馬市是禍不是福。”
馬爺微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那‘金蘭牧場’跟我馬某人就只有忍下這口氣了。”
李朋友淡然一笑,“馬爺要真是隻為讓他們認個錯,低個頭,就能算了,我保證馬爺能滿意,說不定他們還會如數照賠‘金蘭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