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得都一怔,誰都沒想到俊公子哥兒會出這麼一招。
定過神來,胡麗姬答應聲中站了起來。
解玉珍忙道:“不,格格——”
“不!”俊公子哥兒道:“不這樣我怎麼知道是他始亂終棄,還是你誣告呢?”
解玉珍道:“可是——”
俊公子哥兒道:“可是什麼,都是女人,怕什麼?”
解玉珍急得臉色都變了:
“要是格格非這樣不可,民女就不告了。”
俊公子哥兒一聲冷笑道:“半路上把人給了個男人,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現在面對個女人你卻怕這怕那了,只怕由不得你。
紀明、紀亮,押著她跟胡場主走。”
紀明、紀亮兩個也沒有料到,這種差事會落到他們頭上,雙雙一怔,還沒有答應。
解玉珍突然爬伏在地,哭了:“格格恕罪,民女不敢了,李豪沒有始亂終棄,是民女誣告他——”
俊公子哥兒“呃!”地一聲道:“他沒有始亂終棄,是你誣告他?”
解玉珍哭著道:“民女不顧天倫的阻攔,跑出來找他,跟他一起遠來‘熱河’,哪知道他對民女沒有一點情義,竟然不要民女,民女恨他,所以想誣攀他。”
俊公子哥兒目光流轉,道:“馮逸奇,你聽見了麼?”
馮逸奇忙道:“格格高明,卑職難及萬一。”
俊公子哥兒道:“不是你難及我萬一,是你恨李豪奪走了解玉珍的一顆心,你想依仗權勢,公報私仇吧。”
馮逸奇道:“這——”
“這”什麼,沒了後話。
俊公子哥兒道:“這什麼?幸虧是我來‘金蘭牧場’買馬,趕巧碰上了,不然李豪豈不是冤枉任你抓走了。
他要是拒捕,罪就更大,還有天理麼,這叫百姓又如何信賴王法?”
馮逸奇不住磕頭:“卑職該死,卑職該死。”
俊公子哥兒道:
“白文亮,你都聽見了,你說該怎麼辦?”
白文亮忙道:
“請格格降罪,請格格降罪。”
俊公子哥兒雙眉微揚:“那就這樣,回去以後,你怎麼辦他,那是你‘查緝營’的事,我不過問。
可是現在在我這兒,他兩罪並一,我要讓紀亮抽他廿馬鞭,解玉珍同罪領罰,也要捱上十馬鞭。”
這番話,嚇壞了“漠南”解家的解玉珍,馮逸奇是個男人,挨廿馬鞭雖然夠受,可是還勉強受得了,而解玉珍一個姑娘家,那裡捱得起十馬鞭。
解玉珍痛哭斜倒:“格格——”
李豪忽然上前欠身:“草民斗膽,解玉珍情有可原,草民敢替她求個情,請格格收回成命,免她十鞭之苦。”
在場的人都一怔,沒有不看李豪的,尤其是解玉珍,更是忙抬頭,淚眼模糊的叫:“李豪——”
俊公子哥兒道:
“怎麼說,你認為她情有可原?”
李豪道:
“是的。”
俊公子哥兒異樣目光深深看了李豪一眼:“你倒是挺憐香惜玉的,不怕她有所誤會,再對你糾纏不捨麼?”
解玉珍忙道:“格格,民女不敢了,民女不敢了。”
俊公子哥兒一點頭:“好吧,你是被告,你是正主兒,既然你給她講情,衝你,我免她十鞭之苦——”
解玉珍忙磕頭:“謝謝格格恩典,謝謝格格恩典——”
俊公子哥兒道:“別謝我,要謝你該謝謝人家李豪。”
解玉珍還真聽話,轉過去又衝李豪磕頭:“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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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沒見過這種陣仗,既不便扶,也不便阻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俊公子哥兒又道:“也用不著這樣,你害人家,人家寬懷大度不記仇,反倒給你講情,只要你從今後別再糾纏人家,就夠了。”
解玉珍連忙答應,這才不再給李豪磕,又轉往上跪。
李豪道:“至於這位馮班領,格格要罰他打格格的人,草民不敢置疑,可是也請格格免去因為他對草民公報私仇罰他。”
大家又看李豪了,馮逸奇轉過臉來,眼瞪的更大。
俊公子哥兒道:“馮逸奇你也給講情。”
李豪道:“草民以為,馮班領也情有可原,事由解姑娘起,草民都不計較她了,又何必計較馮班領。”
俊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