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草原上颳起了一片輕紗似的薄霧,整座牧場籠罩在薄霧裡,她籠罩在薄霧裡,遠近有幾點朦朧燈光出現,這時候看她,她更美,更動人。
馬榮祥帶著李豪進了單獨座落在牧場一角的一座木屋。
屋裡已經點上了燈,進門處是個小小客廳,擺設很簡單,很乾淨,也透著幾分雅緻。
擺在桌上的菜可不簡單,不下十幾樣之多,有魚有肉,還有野味,另外還有一大碗湯,旁邊一大盤饅頭,一大盤餅,還有一壺酒。
菜做的精緻,連盛菜的碗盤都精緻,居然是一色上好的細瓷,配上一雙象牙筷子。
只聽馬榮祥道:“老弟,這是我住的地方,這兒是待客處,睡覺的地方在裡頭——”
隨著馬榮祥手指處,有垂著布簾的一扇門,門的那一邊,想必就是臥房了。
馬榮祥回手指桌上,又道:“你的面子不小,這一套碗盤是場主自己用的,連這些菜都是她的廚房做的,不然咱們吃的就是大碗大碗,大塊大塊的了。”
李豪聽這麼一說,臉上泛現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笑意:“場主太抬愛,那真是不敢當,真是不敢當。”
說著話,馬榮祥邊請客人座,邊道:“其實,說穿了,老弟,場主這樣兒,無非是希望你能留下來。
誰不愛好樣兒的,我剛聽場主說了,不強求,老弟,她總是個女人家,又是初見面,她還能怎麼求?”
李豪沒說話,也還是沒表明去留。
馬榮祥又道:“咱們是先吃還是先喝?”
李豪道:“馬爺,我客隨主便。”
馬榮祥看了他一眼,笑了:“這麼久了,這是你說的頭一句痛快話,你本來就應該是個痛快人嘛。”
他拿起酒壺倒酒。
李豪似乎沒話找話:“我萬萬沒想到,‘金蘭牧場’的場主,會是這樣一位。”
馬榮祥道:“你可別小看這麼樣一位,要精明有精明,要歷練有歷練,為人處事,可是愧煞鬚眉呀!”
李豪道:“我也想到了,擁有這麼一大片牧場,領著這麼一大幫驃悍好鬥的人,哪能沒有過人之能。”
馬榮祥舉了杯:“兄弟,來,喝!”
李豪只好也舉了杯,一杯仰幹,馬榮祥沒急著倒酒,緊緊的望著他問:“怎麼樣?”
李豪道:“恐怕是多年的窖藏。”
馬榮祥大笑,一揚拇指:“沒想到你這個馬驃子,也是這一道的行家。
可不是多年的窖藏,連場主自己都捨不得喝,可見你的面子有多大,我是禿子跟著月亮走啦!”
李豪道:“場主的厚愛,的確令人感動。”
嘴裡雖這麼說,心裡也確實知道,這位場主的確愛才,也的確求才若渴,這不正是自己的目的麼?
自己這麼樣設計,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能混進這座“金蘭牧場”來麼?
如今,設計進行順利,能否進入“金蘭牧場”,不在別人,而在他自己點頭不點頭了,目的即將達到,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就在這時候,一陣吵雜聲傳了進來,隨著這陣吵雜聲,一大群弟兄,由雷超、查英帶領著,一擁而進,查英跟另外兩個弟兄,還都抱著沒拆泥封的罈子。
雷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