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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狠狠合上最後一頁,我幾乎能聽見自己牙關磨動的嘎吱嘎吱聲。“不就拔了幾棵花嗎?這個人能不能看著點情況?”

“我怎麼知道捏~”基森無奈的攤攤手,吱呦吱呦在大皮椅上轉了好幾圈。其實他這麼做一點都不出我的意料,這點我清楚得很。南洛卿從小是國外長大的,外國人的思想和素質也深深灌溉進了他的大腦中。更何況出生名門,對於禮貌和教養的培育更是嚴苛到極點。

南洛卿大學的時候總是往醫療室抱小狗,那次在大冬天甚至抱回來一隻前爪齊齊被壓扁的京巴,滿身的狗血淌了他一身,那麼嚴重的潔癖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尊重生命,夏天身上飛了小蟲他總是一聲不響的把它們彈走而不是碾死。

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圈子裡摸爬滾打,到如今還能保留這份善良的心地。南洛卿,我該為你高興還是為你難過。

Para。7

出刊的時間迫在眉睫,南洛卿卻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把人氣走。“現在臨時請人估計希望不大,還有一個方法是直接變更拍攝方案。”我咬著手指甲滿面愁容,其實我知道我這些話說了跟放屁一樣,這基本的兩點基森早該想到了才是。只是說一說能讓我現在混沌的大腦清醒一點。

基森一攤手抬頭望著我,眼睛超乎尋常的閃呀閃的,“king,聽說你們是大學同學,要不你跟他說說?”我抬眸瞪著基森,“說什麼?”基森面露不快,他繞過大大的辦公桌走到我面前,很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們曾經鬧過不愉快,但是現在公司的事情比較重要。”

我又低頭開始咬指甲。這件事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可是不是我不願意去說,而是南洛卿可能根本不會答應。有男神光輝的男人,特別是像他這種現在基本等同於成功男性的鑽石王老五,怎麼可能會輕易答應我的要求?況且他大學時期就是個難搞的人,現在這種讓人氣得跳腳的本事肯定有增無減。

如果到時候我再為了公司賠上自己,那不就得不償失了麼?

“您就是讓她來,這事兒我也沒有商量餘地。”辦公室門口驀然蹦出一個人來,嚇了我們倆一跳。我和基森雙雙回頭看,一時間也忘了基森放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

“啊!您怎麼來了?”基森那張千變萬化的老皮就跟魔方一樣瞬間換上一副獻媚的臉,笑得讓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畢竟我打亂了貴社的計劃,我來彌補一下過失。”南洛卿不動聲色由門口走進來,步調慵懶閒適。進口的皮鞋咔噠咔噠響到我身邊,停下。他好看的鳳眼一挑,語氣突然掛上不容忽視的訝異,“總編輯我這是打擾你們了?”

我一晃神突然發現肩膀上的手,往旁邊正要退一步。他卻將雙手重新放回褲兜,側著身子直直撞進我和基森中間。南洛卿個子很高,如此一來就像是母雞在護著小雞仔。他居高臨下還不低頭,挑著下巴睥睨著總編輯一米七剛剛出頭迫不得已漏出的油光光的頭頂。

氣氛有些僵持。

我呆呆仰頭看著他腦後的小辮子,突然間抬手鬼使神差揪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把頭髮留起來的?”他面露慍色回眸瞪我,看樣子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知手賤低頭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了,他卻摸摸後腦勺默默蹦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字眼出來,“你失蹤以後。”

我什麼時候失蹤了?我抬頭定定看著他,蹩蹩眉頭沒說什麼。基森已經坐回自己椅子上,從表情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愉快。南洛卿沒有再出什麼岔子,傍晚跟基森聊得很順利。

週六他們約好再次見面,我沒什麼理由再去跟著,夏花跟楚清閣都是大忙人週末我也無事可做,索性就窩在家裡看看檔案然後矇頭睡。

上午十一點,手機突然響了。我摸摸索索閉著眼睛接通,聲音不是很對勁,一聲喂拐了好幾個彎還帶了個噴嚏。“呵呵呵呵……”聽到這聲音我就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我趕緊扒拉扒拉頭髮義正言辭,“說吧,有啥事。”他笑完清清嗓子,聲音比起之前見面柔和許多,“我們出來吃飯吧,我跟你們總編輯談了一上午,他可真是老婆婆轉世,太能侃了。”

我拿起鬧鐘算了算時間,然後應了一聲。

Para。8

事實上我們在大學時期唯一一次奢侈的在酒店吃飯是在我的生日。南洛卿那種人一舉一動就能看得出並非凡人,可是卻願意勤儉的憋屈自己過跟我們一樣的賤民日子,那大概也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吧?

為了那次生日宴我第一次去別人家裡做家教,那家有一個小男孩雖然挺皮但是腦瓜子挺好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