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柔哈哈一笑,道:“我的身份說出來,只怕會嚇壞了你!”
朱梓的臉色微微一變,道:“難道……難道你是錦衣衛的人?”
葉小柔見朱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有心嚇他一下,假裝驚訝地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朱梓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喃喃自語:“他果然在懷疑我了,看來是來不及了。”眼中露出兇殘的目光,對葉小柔和李香亭道:“是你們毀了我,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怪叫一聲,雙手向著葉小柔和李香亭抓了下去。
李香亭有時在葉小柔面前,吹噓自己的武功如何了得,現在羞愧的簡直是無地自容,跟朱梓和葉小柔一比,自己就像是個三歲小孩,手中拿把木劍在亂舞。不但插不進手去,好幾次要不是葉小柔及時相救,他早已死在朱梓的爪下。
葉小柔大叫:“相公,你先在一旁觀戰,等我不行了你再上!”這是葉小柔顧全他的顏面才這麼說。李香亭的臉紅到了脖子根,男子漢大丈夫,只能在一旁吶喊助威,幫不上半點忙不說,卻要妻子來保護自己。
兩條人影在衙門內的大廳上翻飛,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葉小柔,哪個是朱梓。
葉小柔也不由地暗暗心驚,沒有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潭王千歲,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尤其是他的“龍爪手”,是正宗的少林功夫,十根手指就像是十根鋼刺在舞動,指縫間勁風呼呼作響。身形如青龍出海,變幻莫測,再打下去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向李香亭拋去,大叫:“相公,你快把這封信拿去獻給皇上!”
李香亭縱身躍起,剛想把信抓住。朱梓突然像鬼魅一樣躥上來,一腳將他踢了跟斗,把信搶在手中。哈哈大笑道:“本王想要的東西,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拒絕……”話還沒說完,手中的信突然“噗”的炸開,煙霧瀰漫。
朱梓知道不中計,連忙把信丟開,可為時已晚,他像喝醉了酒一樣,晃悠了幾下,摔倒在地上。要知道朱梓的武功雖然不錯,可他的江湖經驗幾乎是零,遠遠比不上葉小柔計謀百出。
葉小柔學著朱梓的樣子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本女俠想要的東西,這世上同樣沒有人可以拒絕!”回頭對李香亭柔聲道,“相公,我們走吧。這個潭王千歲已經中了我的‘七里香’*,半個月內,他只能躺著,無法走動。我想這半個月的時間,他的皇帝老子足夠想出法子來對付他了。”
半個月後,朱梓回到長沙潭王宮。他非常明白朱元璋對付叛臣的手段,越想越怕,逼不得己之下,放火焚燒潭王宮,把自己和自己的妃子全燒死在宮裡。原來這潭王朱梓並非是朱元璋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本來是朱元璋的死對頭陳友諒的妃子。當年朱元璋和陳友諒爭奪天下,陳友諒被朱元璋打敗而亡,朱元璋見他的妃子長得漂亮就據為己有,那妃子當時已經懷有陳友諒的遺腹子,就是後來的潭王朱梓。朱梓從母親那裡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暗中勾結丞相胡惟庸,想推翻朱元璋,奪回天下。他走訪自己封地附近的州縣,就是想拉攏這些官員,將來輔助自己登基。他來到郴州時,路上剛好收到丞相胡惟庸派人送來的信函,商討謀變的事,不料這信讓葉小柔給偷去了。他把葉小柔當成了錦衣衛的坐探,馬上就聯想到朱元璋已經在懷疑自己了,可他謀變的時機還沒有成熟;那封信要是再落入朱元璋的手中,證據確鑿,死罪難逃,越想越怕,才畏罪自殺。
李香亭和葉小柔無法再在郴州立足,夫妻兩人攜手雲遊天下。一路上葉小柔見李香亭一直悶悶不樂,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就對他說道:“相公,我並不是有意要對你隱瞞什麼,別人常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會有一個好的賢內助,我這樣做的本意是想幫你。如果你現在還想做官,我有個絕好的機會,而且包你會做上大官。”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這封信是當今的胡丞相寫給朱梓的,只要把這封信上交給朝庭,不但揭發了潭王和胡丞相的陰謀,你也就有大官好做了。”
李香亭嘆了口氣,道:“算了吧,這是他們朱家父子之間的家務事,我們小老百姓管得了嗎?一旦把潭王和胡丞相逼急了,引發戰禍,不知又要死多少無辜的百姓。再說那個潭王朱梓陰毒多疑,註定成不了大器。我也不想做官了,古往今來,多少人為了權利,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相殘。就算我把這官做的再大,也不可能大過潭王吧?”突然呵呵一笑,伸手緊緊地摟住葉小柔,又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地過日子吧,我以後可要牢牢地守住你這個賊婆娘,萬一你哪天又飛出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