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交道。真是讓人想不通。”
徐嫚嫚笑笑說:“既然想不通,那就以後再想,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躲一下吧,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只怕你不方便拋頭露面吧?”
歐陽天懊惱地說:“還能去什麼地方呢?”
徐嫚嫚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說:“歐陽,你熟悉地形,幫我看一下,這裡是不是靠近橋南小區一帶。”
歐陽天辨明方向後,說:“不錯,前面向左拐就是橋南小區。”
徐嫚嫚高興地說:“那就好辦了,我姑媽家就住在那裡,他們老夫妻倆去美國探望兒子,家裡空著,我有他們家的鑰匙。”說著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副寬大的墨鏡,讓歐陽天戴上。她大方地攙著他的手臂,像一對情人般大大方方地走在街頭。
歐陽天怦然心動,十年前他是多麼地渴望能和她攜手同行,沒想到十年後才能了卻心願。
歐陽天奔波了一晚,也真的累了,在徐嫚嫚姑媽家匆匆洗了個澡,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徐嫚嫚出門去了,桌上留了張便條,告訴歐陽天她煮了水餃,放在鍋中,讓他自己拿來吃,她出門去買菜,不一會兒就回來……看著,看著,歐陽天突然大叫一聲:“我明白啦,羅修平你可真行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徐嫚嫚拎著菜籃走了進來,說:“你明白什麼了?這麼開心!”
歐陽天指著她留下的便條,問:“這張便箋上的英文字母,是不是代表了你在美國供職的公司名稱?”
徐嫚嫚點點頭,隨即眼珠一轉,展顏笑著說:“我也明白了,羅修平給你的信紙上,也有這樣的公司名稱,對吧?”
歐陽天不由地暗暗讚歎,徐嫚嫚依然是這樣的蘭心慧質,七巧玲瓏,無論什麼事都能舉一反三。說:“不錯,是農業銀行城北支行的信箋用紙。”
徐嫚嫚說:“這麼說,那六個數字很有可能是銀行帳號的密碼?不過,更有可能是他租用的保險箱的密碼。”
歐陽天說:“不管是什麼,只要過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你得幫我,我現在不方便露面。”徐嫚嫚點頭答應。
從橋南小區到農行的城北支行,差不多貫穿全市,兩人在路上就花去上一個多小時,總算在銀行下班前趕到。
徐嫚嫚很快就查到,羅修平在這裡果然租有保險箱,歐陽天試著輸入“221356”六個數字,保險箱果真開啟了,裡面放著個半尺見方的鋁合金的小箱子,用手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
歐陽天驚訝地說:“不知小箱中放著什麼?羅修平為什麼要把他銀行保險箱的密碼告訴我?”
徐嫚嫚卻是一臉的驚喜,說:“管他呢,我們先拿回去再說。”
歐陽天說:“如果裡面放的是炸藥,那可怎麼辦?”
徐嫚嫚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大名鼎鼎的歐陽隊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死了?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羅修平一定預知有人要殺他,才會想到把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這裡面也許有重要的線索,能幫你弄清所有事情的真相。當然也有可能,裡面裝的就是失竊的血龍樽。”
其實歐陽天也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只是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也許羅修平的死比他預料的還要複雜。
迷情都市(9)
保險箱裡除了這個小箱子,還有一個小小的相夾,相夾內夾著一張五寸相片,留在相片上的既不是人物,也不是景物,而是一個大肚廣口的青花瓷瓶。
歐陽天拿起相夾,奇怪地說:“這張相片不知又表示了什麼意思?”
徐嫚嫚說:“先別想,他放在這裡肯定有他的用意,先拿走再說。”
深秋的驕陽,透過梧桐樹光禿禿的樹枝灑在街面上,落下滿地光影。歐陽天和徐嫚嫚走出銀行,溫暖的陽光透過樹梢,掠過髮梢,映在兩人的眉梢,暖洋洋的十分寫意。
歐陽天抱著小箱,心情卻格外沉重,說:“羅修平如果真的預感到自己有危險,那他為什麼不向警方……”
正說著,突然聽到身後起了一陣騷動,連忙回身一看,只見一輛摩托車如脫僵野馬,在街上橫衝直撞,驚到了好幾位行人,引起罵聲一片。騎在摩托車上的,是兩位身穿皮衣,頭戴鋼盔的男子,轉眼間就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歐陽天心中一動,猛地將徐嫚嫚往旁邊一推,大叫:“快讓開!”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人,突然抽出一根半米多長的鐵棍,向著歐陽天當頭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