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冷櫃中。他來到殮房門外,剛想推門進去,突然,聽到殮房中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林老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再仔細一聽,殮房中真的有個女人在哭!
“這幾天沒發生什麼刑事案件,殮房中就只有宋清麗那具女屍?怎麼會有人在哭呢?有誰這麼無聊,在這個時候偷偷溜到這種鬼地方扮鬼嚇人!”
林老伯不信鬼,死人也見得多了,今晚又喝了點酒,膽子更大。“誰在裡面?”一聲大喝,猛地推開殮房的門,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開啟牆上的電燈開關,“啪”的一聲,燈亮了,感覺這燈光特別的刺眼,好像比平時亮了不少。
除了躺在工作臺上的女屍,殮房中並沒有其他人。“難道是我聽錯了?”林老伯感到有點奇怪。
就在這時,那具女屍突然嘆了口氣,雙手向空中緩緩地抓動起來。
“啊!”林老伯驚叫出聲,酒勁頓時全醒了。這具女屍放入殮房冷櫃已經三天了,而且渾身水腫,怎麼可能還會醒過來?
林老伯想再仔細看看,“啪”的一聲輕響,房裡的燈突然之間全都熄滅了,房內一片漆黑。他卻驚恐地發現,那具女屍的臉、手指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綠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屍變?”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像電光閃過,雙腿頓時像被煮熟了一樣,軟得再也邁不開步子。
窗外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把殮房照得一明一暗,更現得陰森詭異。閃電中,那具女屍慢慢地從工作臺上爬起身來,臉上的綠光更濃。女屍咧嘴“嘿嘿”一笑,嘴角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獠牙上發出森森寒光。她突然跨開大步,向林老伯飛撲過來。
林老伯驚恐到極點,渾身失去知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那具女屍對林老伯視而不見,從他身邊掠過,竄出房門,怪笑著消失在夜色中,一頭長髮在閃電中如狼煙輕舞。
午夜屍奔(二)
凌晨十二點左右,市公安局局長何培隆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得知存放在殮房中的那具女屍發生“屍變”,從殮房逃走,不知所蹤。把看守殮房的林老伯嚇暈了一個多小時才清醒過來。
“屍變?怎麼可能?”何培隆在公安戰線上已經工作了三十年,什麼樣的死人沒見過,從沒遇到過“屍變”。心中卻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從床上爬起身來,來不及和兒子何競帆打個招呼,就自己駕車直奔市局殮房。
林老伯依然心有餘悸,嘟哩嘟嗦地把下午古文達帶著女助手,來到殮房對宋清麗的屍體作二次驗屍,以及女屍半夜發生“屍變”的經過,再講了一遍。
何培隆的心沉了下去,這具女屍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就在他的手中,案件也已經定性為意外事故,並沒有誰要古文達作二次屍檢,而且局中也沒有新來的女實習生。
“看來古文達有問題!”何培隆連忙撥打古文達的手機,手機中傳來的是“對不起,對方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何培隆當即下令,對全市各交通要道設卡排查,過往車輛,特別是出城的車輛要仔細檢查,發現可疑人員立刻上報。隨後他又想到,如果真是古文達搞的鬼,那具女屍一定還在他的手上,帶著這麼一具屍體在身邊,一定很不方便,最大的可能是先把屍體藏起來。
“古文達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何培隆越想越可怕,再也沉不住氣了,獨自駕車直奔古文達家。
何培隆只知道古文達的家在城南小區,但究竟是哪一幢哪一單元,他就不太清楚。幸好城南小區有保安晝夜值勤,可以打聽一下。小區保安見何培隆半夜三更地打聽古文達家的住址,立刻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來。
何培隆無奈之下,只得出示自己的工作證件,保安的態度立刻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原來是何局長啊,真是失禮了。您這麼晚了還來看望古文達啊?你們公安真是辛苦啊,工作不分晝夜,連家也顧不上,古文達今晚十一點多了還買回一個大冷櫃,他說平時沒有時間出去買……”
何培隆心中一動,問:“他新買了一個大冷櫃?”
保安點頭說:“是啊,還是我幫他抬下車,就放在他家的車庫裡。嘿,這個冷櫃還真夠大的,可以貯存好多食品。”
何培隆問:“古文達家是幾幢幾單元?”
保安指著小區內一個透著燈光的視窗,說:“那就是古文達的家,他還沒有睡呢……”
何培隆不等保安說完就向古文達家衝去,保安瞪著何培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