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異議,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山洞,穆天瀾和衛名被留下來陪著穆天玖和穆天瑜,穆天凌和穆天浩穆天闊去砍樹枝。
找了幾棵相聚並不算太遠的樹,綁好繩子將拖回來的樹枝一層一層的鋪上去,算是一個簡陋的遮擋,隨後幾個人鑽進了馬車裡,所幸馬車夠大,所有人都窩在裡面也不覺得太擠。
吃晚飯的時候,“咔嚓”一聲閃電劃過,接著就是雷聲滾滾,大雨滂沱。衛名有點擔心,下雨天靠著樹總是不安全的,於是便披了蓑衣,出去把馬車趕到了幾棵樹的中央,這樣的話,馬車就有一小半暴露到了雨裡。
衛名看了看,覺得沒什麼,馬在遮雨棚下面,不會遭太大的罪,馬車也夠結實,總不可能淋淋就壞了吧,於是也沒當回事兒。
吃過晚飯,穆天玖精力無限,極其興奮的纏著衛名下五子棋。
穆天闊想要參戰,被穆天玖趕走,拉了穆天瑜過來,穆天闊和穆天凌那幾個人,在跟衛名學了三局後,立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衛名都覺得鬱悶。
本來衛名和穆天玖還有穆天瑜都坐在馬車最裡面,幾局下來,穆天玖被衛名圍追堵截,急的出了一頭大汗。
豪邁的抹一把額頭上的汗,小丫頭不滿的“叫囂”:“天氣太熱,本公主情緒不好,輸了也沒什麼,二哥哥,五哥哥,我們換座位,裡面太熱了。”
穆天凌和穆天闊一開始是坐在最靠外的馬車門口的位置,這一換位置,衛名擔心穆天玖到時候不老實,會摔下去,就搶了最外面的位置。
換了位置,穆天玖依舊輸的慘不忍睹,穆天瑜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了好了,你二嫂嫂發明的遊戲,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快就摸透。”
衛名在一邊笑呵呵的收拾棋盤,穆天瑜撅著嘴,老大的不高興,“哥哥們怎麼就學那麼快。”
把棋盤收進盒子裡,放到一邊,衛名回應:“小丫頭,那說明你道行還不夠。”
穆天玖張牙舞爪的撲過去:“一定是二嫂嫂偏心,透露訣竅給哥哥們聽了,不行不行,玖兒也要聽。”
衛名本來想接住她,但忘了自己身後就是隻有一層厚重的氈布遮擋的馬車敞門,沒有任何的借力點,這一撲就被直接撲了出去。還好,穆天瑜眼疾手快的拉了穆天玖一把,但也只限於一把而已,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弱女子,能及時拉住穆天玖就已經不錯了,於是衛名便極其“光榮”的摔出了馬車。
摔出去就摔出去,還好死不死的摔在沒有遮擋的那一邊,直接摔進了積起來的水窪裡,再加上雨又很大,即使穆天凌和穆天闊在衛名摔出去的那一霎那就跳了下來,把衛名抱回馬車的時候,衛名依然被澆了個透心涼。
衛名抱著被子冷的發抖卻不肯把溼衣服換下來,一馬車的人,難不成讓他當場上演“豔照門”?
穆天凌在一邊急的團團轉,就差把人全趕下馬車,讓衛名換衣服了。最後衛名妥協,讓穆天凌和穆天闊扯了被子隔開一個小小的空間,自己在裡面窸窸窣窣的換好了衣服。
天還沒亮的時候,衛名就開始發燒。穆天凌睡在衛名旁邊,覺得衛名一直在往他身上貼,伸手抱進懷裡的時候,觸手火熱,名兒發燒了!
衛名覺得自己很冷,本能的向身邊的溫暖源靠近,額頭上一隻溫熱寬厚的手,好舒服,不自覺的又往裡縮了縮。
接著衛名好像在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喊著什麼,穆天凌?怎麼了,急成那樣……不管了,腦袋好暈,耳朵也嗡嗡的轟鳴著。
額頭上有東西覆上來,衛名很久才接收到那刺骨的寒意。不要不要,好冷……
熟悉的烏塵香靠過來,衛名縮在那溫暖的胸膛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衛名還是覺得腦袋暈,鼻子也不通,眨了眨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銀白的衣衫,再抬頭,是穆天凌佈滿了血絲的眼睛。
“名兒醒了?哪裡不舒服?”穆天凌的聲音沙啞,還透著一絲疲憊和焦急。
“唔,頭很暈。”衛名抽了抽不透氣的鼻子,聲音裡是感冒後特有的甕聲甕氣,乍一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意味。
穆天凌摸了摸衛名的額頭:“還在燒,不過比昨天好多了。”
“二嫂嫂……”一邊傳來穆天玖小聲的呼叫。
衛名動了動從穆天凌的肩頭看過去,是穆天玖一張愧疚的小臉兒。
“玖兒怎麼了,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穆天玖眼眶一紅:“都是玖兒的錯……”
“知道錯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