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過早的逝去,讓整個家庭都陷入困境。如果不是為了母親,她也不會去參加特種兵訓練,更加不會……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盛錦還是會抱怨,為什麼父親要這麼早的離開她們。遲一點點,遲一點點都可以啊。
可是天下人的命數都是固定的。閻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生死有命,縱然是她抱怨過,但是父親也沒有活過來。
反倒是她,在母親去世之後,成為軍政的最高長官,竟然也是為了這種可笑的職位,丟掉了生命。
幸好,她還活著。
哪怕不是用她自己的身體。
慕沁安想到這裡,緊緊的握住了御諸墨的手。而御諸墨感覺到慕沁安的緊張,更為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手:“別擔心。爹孃會很喜歡你的。”因為,我愛你。所以,他們也會愛你。
“嗯。”慕沁安低低了應了一聲。
已經走到了靈位之前,慕沁安微微驚訝了一下,靈位竟然不是一般的牌位,而是一幅畫。畫上,是御諸墨的父親擁著他的母親在作畫。慕沁安微微端詳了一下,沒曾想,御諸墨的容顏多就是繼承了他孃親的樣子。
慕沁安微微一笑,取過兩炷香,交給御諸墨一炷:“墨。上香吧。”
“嗯。”御諸墨接過香,對著畫像鞠了鞠身子,說道:“爹,娘,這是安兒。你們的兒媳。”
“爹,娘。我是慕沁安,我是墨的妻子。”慕沁安同樣鞠了三鞠,這才將香端端正正的扎進了香爐之中。
進香完畢,御諸墨取過兩個蒲團置於父母的畫像前,帶著慕沁安坐了下來。
“謝謝你。安。”
“不必言謝。”因為是你。
御諸墨擁著她,久久沒有說話,他很久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父母,這兩個字這兩個身份,都距離他好遙遠。他的成長,是戰場,是廝殺。沒有溫情,沒有情愛。但是,還好,他還好遇到了她。
兩人陷入久久的沉默,御諸墨擁著慕沁安,只覺得她在自己懷中自己方才覺得這一生沒有白過。不僅僅是為了大周才存在,更不僅僅是為了御家。
“從今以後,有我陪著你。或生或死,不離不棄。”慕沁安大膽的吻上他的唇,輕輕的許諾。
御諸墨將她按在自己懷中,頭枕在她的肩上:“小東西。”我不會那麼脆弱。不會一見到父母的畫像就讓自己潰不成軍,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他肩上的任務,他肩上的責任,他肩上的承擔,早就已經讓他學會了習慣。
小東西,他真的沒有這麼脆弱。
大廳中,精緻巧妙的擺設精貴無比,那些少有的花瓶還有桌椅更讓人驚奇這家主人的財力驚人。
雲驚鴻正坐在大廳,神色微微不悅。
“公主……”庫庫有些膽怯的上前,看著雲驚鴻有些陰晴不定的神色,心中有些惶恐。
雲驚鴻沒有注意到庫庫的異樣,反倒是心中更加鬱結。她近段時間都在忙著尋找皇弟,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御諸墨和慕沁安的婚事。昨日……昨日……她昨日送去的賀禮……
雲驚鴻閉了閉眼,不去想罷。本就應該是她的嫁妝,可是,她卻把那東西送給了他們做大婚的賀禮。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其實對御諸墨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對西域更加有用而已吧。至於喜歡……愈加自嘲的笑了笑,她這個叫什麼喜歡。又不是貢蓀華溪一樣,從小看著御諸墨長大,也不是真真正正的一見鍾情。
若是自己真的喜歡,又怎麼可能忙著找皇弟就忘記了他呢?
雲驚鴻越想越覺得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御諸墨,這廂才緩緩的鬆了口氣。耳邊聽到庫庫有些膽怯的聲音,雲驚鴻皺皺眉,“何事?”
“貢蓀小姐在使館門外求見。”庫庫這聽到了雲驚鴻的話,才趕緊把訊息告訴雲驚鴻。
聽到庫庫的話,雲驚鴻更加覺得心中鬱結。這御諸墨和慕沁安都已經成婚了,她還來找自己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事麼?
想是這樣想,雲驚鴻還是點點頭讓庫庫去把貢蓀華溪給應了進來。
貢蓀華溪一進來就說道:“公主,難道你看到了御諸墨娶了別的女人你就沒有什麼感覺麼?”
貢蓀華溪一上來就是一口氣的責問,雲驚鴻皺了皺眉,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侯爺的女兒憑什麼對她這個公主用這樣的語氣?她配麼?
“你這是什麼語氣!”雲驚鴻微微不悅,面上寒霜讓貢蓀華溪為之一愣。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到雲驚鴻的話:“你來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