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冶微微頜首,目送兩人朝厲徵的方向走去,一旁的內侍趕忙滿上那手中的酒杯,目光再次抬起之上,他眼中是那一位常年在臉上掛著笑意的太子殿下。下意思看向那人的身邊,以後他的身邊,站著的人,就會是她了。
“貴客真是姍姍來遲。”厲徵本就是喜歡紅衣,如今一身大紅喜服更加顯得這個人妖媚萬分,若是換成女裝,恐怕說這是新娘子也有人相信的。
慕沁安笑得萬分客氣,將酒杯往自己身前一橫,說道:“七王爺真是客氣,說起來,也得叫本王妃一聲嫂子。既然如此,本王妃怎麼能不來呢。墨,你說呢。”
“嗯。”御諸墨點點頭,伸手環住慕沁安的腰身,狀若無人的親暱。
厲徵看著御諸墨如此張揚的寵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兩位真是鶼鰈情深。”
“希望老七你和你的王妃也如此。”御諸墨竟然搭上話,嘴角更甚於他的邪肆笑意讓人尖叫。
厲徵微微不屑的冷哼一聲,刻意無視了御諸墨的話,御諸墨居然也不惱,拉著慕沁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坐著,一小口一小口的陪著慕沁安喝酒。
慕沁安酒量並不是很好,但是這樣喝了這麼久只是臉上微微泛紅,御諸墨看著她面帶春潮的樣子,有些把持不住,乘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唇上偷了個香。
慕沁安其實是有些醉意了,直到唇瓣上溫潤的感覺消失以後,她有些失神的看著御諸墨,定定的看著他的薄唇,有些不自控的湊了上去,蹭在他胸膛上,聲音軟得像貓一樣,像是水滴一樣落在御諸墨的心裡。
“唔……親親。”
御諸墨瞬間感覺下腹一緊,他有些霸道的將慕沁安摟緊,扣在自己懷中,壓低了聲音,有些壓抑的說道:“小東西,你醉了。”
聽到御諸墨說自己醉了,慕沁安瞬間就昂起了頭,像一個偷到糖的小孩子被揭發了一樣,眼中那種不服氣的眼神水汪汪的,看得御諸墨好一陣撩撥。
“唔,困了。”
慕沁安好像是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看著御諸墨半響不做聲,又說自己困了。御諸墨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小東西,今日好像格外的放縱自己,小傢伙不顧這是什麼場合,今日說的話也全然不似她平日裡的樣子。同厲冶厲徵說的話都十分刻意的樣子,小東西今日怕是想放鬆一下。
想想也是,皇宮難得的喜事,各宮之中也籌備了很久。雖然聖旨下來的時間和婚宴開始的時間不過一月之餘,但是這等大事也只能讓宮人們日夜趕工的進行這一場盛大的婚宴了。
而這潛意識就意味著,皇帝的身子已經越發的虛弱了。
“嗯……”慕沁安怕是真的醉了,孩子氣樣的拽了拽御諸墨的袖口:“困了。”
御諸墨無比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瓊鼻,一口應承下來:“好。好。困了不是,為夫帶你去休息。”
慕沁安呢喃了幾句,迷迷糊糊倚在御諸墨的懷中沉沉睡去。御諸墨神色微恙,看著沉沉睡去的慕沁安有些詫異,小傢伙倒是格外的安穩。
御諸墨同身邊的內侍說了幾句話,便帶著慕沁安離開了婚宴,沒有注意到婚宴上一雙狠毒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御諸墨走出婚宴的地方,青葉和連翹紅妝連忙迎了上來:“王爺,王妃。”
“噓。”御諸墨看了看懷中嬌憨睡顏的小妻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回王府。”
青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領命而去。紅妝和連翹看著御諸墨抱著已經醉了並且睡著了的慕沁安不敢作聲,跟在身後默默走著。
御諸墨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想著是慕沁安若是醉了,還是在自己府中更加方便一些。若是有些什麼事,在宮中雖然不會出大問題。可,御諸墨一點小問題都不願意出現,所以他第一想法就得是帶著慕沁安回王府。
青葉的動作很快,就帶來了馬車。連翹和紅妝伺候御諸墨將慕沁安送進馬車去,兩個人自知之明的去了後面的馬車,青葉自己充當馬車伕,駕車出了東華門。守門的侍衛看到是鎮江王的馬車自然也就放行,不敢耽擱。
御諸墨瞧著慕沁安酒醉的樣子,倒是十分乖巧得很,也不作聲,扁著個嘴合上雙眸就睡覺,乖乖巧巧的倚在御諸墨懷裡,動都懶得動。小貓一樣軟軟的身子靠著他,時不時的蹭他一下。御諸墨心有憐惜,將慕沁安小心翼翼的摟到自己胸口前,低下頭輕輕的吻著。她似乎有些敏感他溫軟的觸碰,下意識含住他的唇瓣。
御諸墨低低一笑,任由她咬住自己的唇瓣。她倒是咬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