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御諸墨幽幽然的嘆息了一口氣,小東西,你還得等到冬天才能及笄呢。
“主子,需要青葉前去助公主一臂之力嗎?”青葉看到御諸墨的神色,問道。
御諸墨罷了罷手,笑道:“她自有辦法。”隨即又說道:“不過你讓靈霄去看看,如果還有什麼不對勁,讓靈霄處理乾淨。不留痕跡。”
靈霄是御諸墨身邊唯一一個女暗衛,極少露面。
青葉點頭,一個閃身離開了房間。
“怎麼?不肯承認麼?”慕沁安看著齊金蘭瑟瑟發抖的樣子,面無表情。她也沒有想,能夠從她的嘴裡聽到幕後主使的名字,但是她卻絕對不能放過藉著這女人來挑釁王府威名的人!
齊金蘭有些悽悽切切的看著慕沁安,又有些怯怯的看了那個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管家,一下子就軟了腳了。
慕沁安頓住氣息,冷著臉,慕西敏的神色也不比慕沁安好到哪裡去。
“說!”慕西敏怒道:“敢借著王府上位,你全家都性命難保!”
慕沁安不做聲,她知道,對這種人只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如果連家人都不顧了,那就是死不足惜了。
果然,齊金蘭聽到慕西敏的威脅之時,果然是跪在地上求饒起來:“公主饒命,世子饒命。公主饒命,世子饒命……賤妾是被管家強迫的…賤妾是被管家強迫的啊…”
慕沁安有些疲乏的閉了閉眼,齊金蘭說的話就是在她預想之內,方才她那一腳,齊金蘭可是嚇得不輕。
管家兩眼直直的瞪著齊金蘭,好像要把齊金蘭給殺了一樣,嚇得齊金蘭又是一縮瑟。小臉上是梨花帶雨,格外的楚楚可憐,只可惜,慕沁安和慕西敏都不是憐惜她的人。
慕沁安冷然出聲:“自己選吧,白綾還是砒霜。”
齊金蘭驚恐的看著慕沁安,“噗”的一聲跪在地上,雙膝還挪動著前進,口中還不停的哭喊著:“公主饒命啊公主!賤妾不想死啊!”
連翹擋在慕沁安的身前,齊金蘭沒法子越過連翹,只得更加大聲的叫喊。希望此刻能有誰來救救她,竟然把目光都投到了小荷的身上,小荷方才被慕沁安一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怎麼會看到齊金蘭求救的目光呢。
“打暈她,關到地牢去。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辦。”慕西敏很明顯是不耐齊金蘭的如此叫喊,他瞥了慕沁安一眼,便命令言初道。
“是。”言初利索的將齊金蘭打暈,扛著齊金蘭就消失在了正廳。當下,正廳還有慕沁安,慕西敏,連翹,懷蘇還有小荷跟那個半死不活的管家。
慕沁安不想再呆在這裡,起身對懷蘇說道:“既然他敢霍亂王府子嗣,那就讓他連自己的子嗣也永不能有!斷了他的子孫根,發配邊疆!”
那管家還有這一口氣聽著自己的後果,結果慕沁安一說完,他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給昏了過去。
小荷還在大廳內瑟瑟發抖,跪著不敢起身。
“連翹,懷蘇。你們兩留在別莊把事情打理好,我和哥哥先回王府了。”慕沁安淡淡的瞥了小荷一眼,她知道連翹會如何處置這個小丫鬟,於是慕沁安和慕西敏便是離開了王府。
慕沁安和慕西敏都在馬車裡,兩人一時無言,慕沁安深感疲倦,伸出芊芊玉手按住太陽穴輕輕的揉著,讓慕西敏心疼不已。
“沁安,受累了。”慕西敏有幾分歉疚,若不是自己太過放鬆,沁安也不至於什麼事都要親自出馬。
慕沁安眉頭微蹙,頭也沒抬,不冷不淡的說道:“何累之有。不過是沁安分內之事,這王府往後要給哥哥打理的,沁安今日已經是越矩了。”
慕西敏神色微恙,亦不知還能說什麼。只是看到慕沁安如此疲倦的模樣,心上湧上幾分不是滋味的感覺,讓他這個兄長覺得歉疚。
而慕沁安只是在沉思,她並不擅長這些陰謀,方才齊金蘭的下場,她知道,言初肯定不會讓她好好活著。對這種人,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最狠的懲罰。
“公主,世子,到了。”
馬車外,小廝的聲音傳來,慕沁安微微一怔,被慕西敏扶下來。
剛剛下馬車,慕沁安微微抬頭,就看到了那個人站在門口。丰神俊秀,狹長的眉梢沒入碎髮,一雙邪魅的雙眼,驚心動魄的勾人。一身麒麟雲紋官服,將他襯得英姿挺拔。
那不是御諸墨是誰?
慕沁安看到御諸墨站在王府的門口,眼中含有笑意與寵溺,突然鼻頭一酸,然後他就在她的視線裡大步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