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擅舞。”

善舞？慕沁安嘴角掠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獨孤霧似乎才是這個大周王朝跳舞跳得最好的人，雖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她現在跳的，是什麼？”慕沁安雖然在問話，但是唇間卻不見掀動。

“從服飾來看，應該是飛天舞。”相雪回到。

杜如玉身穿一件白如月色的輕紗廣袖羅衫裙，墨髮三千就有一根藏青色的絲帶鬆鬆散散的繫住，那廣袖裙上還隱隱可見一些流雲的文圖，只是稍稍的點了一個美人墜，則顯得清麗動人。

慕沁安一笑，這人倒是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知道自己沒有獨孤霧席鳶貢蓀華溪幾人的絕色，便走起了清秀佳人的路線。不錯，是個聰明人。

杜如玉並不知道慕沁安的注視，因為她現在表演者，本就是讓人看著的。她向上座的三位行了禮之後，便示意樂師可以彈奏飛天舞的伴奏。

琴聲一響，杜如玉微縮著身子，緩緩下收，琴聲二響，杜如玉原本收著的身子突然一下雙手展袖，長袖甩出，行雲流水。琴聲不停，她舞步靈動，揮灑自如，收放優美。琴聲繼而高聲刮奏，她展開身子，目標似乎鎖定了男子坐席那邊的一名丰神俊秀的男子快速旋轉。

有人小聲的數著杜如玉旋轉的圈數，慕沁安臉上露出一絲輕笑，也跟著數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她竟然轉了九個圈！”

慕沁安聽到有人這樣驚歎，是啊，飛天舞只需要轉七個圈便可，這可不是圈數越多就越好看啊……

原本以為杜如玉旋轉之後就結束了舞蹈，不想，她頓下之後雙手的長袖對著那名男子妖嬈一揮，這才緩緩收了水袖，盈盈行禮：“如玉獻醜了。”

慕沁安低下頭，無聲的笑了笑，端起茶杯看向獨孤霧，卻發現獨孤霧的目光居然在杜如玉跳舞時看著的那名男子身上。慕沁安眉頭一皺，放下茶杯問道：“杜如玉看的人是誰？”

“回主子，是六王爺厲冶。”相雪換了杯茶，微微小聲地說道。

厲冶？難道獨孤霧喜歡的人就是厲冶？可六王爺是貢蓀家的容貴妃的兒子，從身份上來看，這兩人，似乎完全不可能啊。

慕沁安看向厲冶，發現他的目光正鎖定在獻舞完畢的杜如玉身上，沒有喜愛和欣賞，那雙眸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