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們來當主子,她去當屬下不是更好。
“屬下遵命。”言初嚴謹的回答。
慕沁安伸手撫上心口,突然一陣驟疼,慕沁安咬緊牙關,原本帶些血色的清豔小臉此刻慘白無比!
言初皺眉,大小姐的病根本就沒好!
“大小姐,你……”
“閉嘴!”慕沁安呵斥言初:“不要多嘴。”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去將霧表姐送的那個錦盒拿來。”
慕沁安死死的摁住心口,喉口之間她幾乎聞得到那股子鐵鏽般的血腥味。也是,內臟受傷才休養了半月不足怎麼好得起來。只不過,哥哥還在外奔波,忙得無暇分身,如果王府裡再出一點什麼事,那麼這靖安王府的名聲就算是完了。
所以,慕沁安可以明白,那種強烈的想法是什麼。是要護住王府,護住慕家。
言初把藥拿給慕沁安,慕沁安微微一頓,開啟錦盒,服了藥。
“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慕沁安緩緩道,她知道此刻的她十分孱弱,她不想被人看到,她如此軟弱的樣子。
“主子。”言初還想再什麼,卻被慕沁安呵斥:“出去!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了麼!”
“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如此嚴厲如此不近慕沁安平時的樣子,言初只能低著頭抱著離開內室,守在門外。言初幾乎在這十幾個時辰裡顛覆了自己對慕沁安這個王府大小姐的認知。
是的。言初原本是慕西敏的人,是因為這一次慕沁安出的意外所以慕西敏把言初派到了慕沁安身邊。言初是男子,又與相雪那類的女子不一樣,既然慕西敏說自己以後是大小姐的人,那麼無論這人是否有德是否良善,都與他無關。他只需要保護這人便足以。
原本言初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靖安王府的大小姐實乃草包一個,琴棋書畫似乎樣樣不通,不過是有一個表妹和霧郡主撐腰,才在京都的貴女圈子裡有個身份。且為人愚善,容易聽信他人言語,不顧忠僕,簡直愚鈍之際!
但如今,言初看著風華卓絕的大小姐,哪有半分他們說的樣子!大小姐風姿綽約,為人處世精明聰穎,行事的手段乾淨利落,自有定奪,似乎與老王爺是十分相像的。果真是世家貴女,她的一言一行都足以彰顯她的尊貴。
言初又想到剛才慕沁安手捂心口的樣子,看來大小姐身上的傷根本就還沒好!今日之事只是權宜之計。想來,那個宋衍也是可靠的人,否則的話大小姐就是引狼入室。
言初側過臉,看著內室緊閉的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相信這個主子,不是一般的人。
連翹也是慕沁安的婢女,所以她的居所就與慕沁安的清華居在一處,而懷蘇則與言初一樣在清華居的外圍院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翹看著相雪,面色冷然。她原就是王妃身邊的大侍女,也是比一般的千金小姐也要貴上幾分的身份,自然也是有幾分迫人的氣勢。
相雪看了連翹一眼,她知道連翹是個深藏不露的人,自然也知道,現在大小姐其實信任連翹多過自己,也只能怪自己原來不夠衷心。
連翹還是很疑惑相雪的態度,眉毛一挑就要開口說話,相雪卻抬手阻止了她。將她拉到桌子旁,又取來了筆墨紙硯,在連翹的疑惑下開始將事情一點點的寫出來。
相雪夠仔細,王府不能排除還有別有用心的人在,大小姐說了做事都必須仔細點。
連翹看到了相雪的種種舉動之後才稍微放下心來,雖然她並不知道大小姐在這十天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最起碼知道,相雪和言初是可以信任的人。就如同她和懷蘇。
相雪的字是跟著慕西敏學的,此時就是大小姐說的非常時刻。所以相雪寫的速度之快,她只是將重點寫了下來。連翹看完了相雪的‘信’大驚失色道:“大小姐受了傷!甚至險些藥石無靈?!”
相雪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是我保護不力。被那群小姐們差使去了別的地方,我以為長月……總之,都是我的錯。”
連翹皺眉,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連翹看到相雪不解的神色,連翹將信用燭火燃了之後才慢慢解釋:“不是你保護不力。是杜玫和那個幕後主使太有能力。即便是我在,恐怕主子也不會絲毫無損。”
相雪攥緊了雙手,她聽得出連翹語氣之中的恨意,她也恨!
連翹想到了慕沁安如今的轉變會心一笑:“老王爺說的果然沒錯。大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