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提他?”
“不熟?”他認為在她的腦海中也許只是還搜尋不到她和應容的共同記憶,可潛在意識裡她沒法子滅了她對他的感情。
“是啊!只有小時候一些片段記憶而已。”頓了一下她說:“可是好怪!我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很特別的感覺?”他和御影舞從小就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知道她會告訴他,她對應容的感覺。
“唔……我好像不曾這樣,我對應容的感覺很特別,就像……像對戀人一樣。”她笑了,“很勁爆吧!我竟然對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產生了這麼奇怪的感覺,還虧我一向對男女間的愛情不屑一顧呢!”
“在這個時候,你仍沒有忘了你愛他。”他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愛他?”御影舞的心悸動了。她搖著頭,“不……不可能吧。”她不認為自己的感情那樣廉價,如此輕易就許給一個陌生的人。
然而“愛他”這兩字就像擊入水中的落石,激得她平靜的心湖起了陣陣的漣漪。
她在腦海中拼湊不出應容和自己的回憶,可是她發覺自己還是在乎他的。例如在醫院時,他有兩天不曾去探望,那兩天她的心情就一直處於極度沮喪中,甚至連歐陽的來訪也不能削減那種失落感。
在每一個叩門聲之後,她多麼期盼推門而入的是應容,那樣強烈的感覺連她都不明白為什麼。
“你和應容是情人,只是你現在喪失記憶,這才沒能記得他。”
“喪失記憶我又怎能記得你?”
“醫學上有一些現象不太好解釋。”要多費唇舌的事他簡略帶過。“你在想什麼?”見她一直沉默著,歐陽境寧突然問。
御影舞搖了搖頭。
“是不是發覺他在你心目中有著不同於任何人的地位?”
“你……知道?”
歐陽境寧坦然一笑,笑容中有著不讓御影舞知道的寂寞,“我知道。”
“騙人!你又沒有喜歡過任何異性,愛上一個人的感覺你怎麼會知道?”歐陽有什麼事都一定會告訴她,沒道理交女友這樣重大的事沒說。
他拍拍她的臉,淡淡地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覺得與其讓你待在御影家,或隨我回美國,還不如讓你待在應容身邊。我想,那對你恢復記憶是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