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舞消失在她面前呢?”御影敬之幾乎是咬著牙問話。
“御影舞在上了車不久,就因為喝了舅舅下了藥的果汁睡著了。媽媽的計劃是打算在車子高速行駛時將她推下人煙稀少的斷崖……”她見大家的臉色都不對,於是怯怯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
“好個最毒婦人心!”御影敬之一向知道御影理子十分不喜歡御影舞,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恨她恨到欲索她的命。
相對於御影敬之的恨極,應容只在心中幽幽一嘆。
御影美子看了看御影敬之,少一條筋地說:“媽媽把御影舞推下車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否則她會和舅舅他們一樣的下場,好歹御影舞並沒有死嘛!那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應容一雙原本已襲上愁雲慘霧的星眸重新燃起生氣,他看著御影敬之,“怎麼回事?”他方才好像聽到御影美子肯定地說舞沒死,那御影家找到她了嗎?
“舞找到了,可是她的頭部受到強力撞擊,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早些時候御影敬之接到通知到醫院去,原本想通知應容一塊去的,可是又怕認錯人令他們空歡喜一場,因此才自己前去。
躺在醫院的那個手腳滿是擦傷又喪失記憶的年輕女子的確是御影舞。
要不是那個醫生曾在他七十大壽的壽宴上見過御影舞,他也不會通知御影家的人前去指認。
“她……喪失記憶?”應容訝然,喃喃自語地說:“怎麼會?”
“除了喪失記憶之外,她的一切狀況都尚稱穩定。”他拍了下應容的肩,“醫生說她是可以恢復記憶的,我們要對她有信心。”
“她現在在哪裡?我想見她。”
這裡是哪兒?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我又是誰?
御影舞一雙水靈美眸探索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企圖由一些蛛絲馬跡中搜尋出什麼答案。
努力了半天她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而愈想頭就愈疼。
這時,門口傳來叩門聲,方才來的是打針的護士,現在是誰來了?“請進。”
進來的是個高大的帥哥。
御影舞以欣賞的眼光看著來者,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那種感覺令推門而入的應容感到一陣難過。
“喂!你找誰啊?”那高個兒幹啥一直往自己身上瞧?他認識她嗎?怎麼她對他完全沒有印象呢?
這麼好看的男人她只消見過一次,沒道理會忘了啊!
“我找你。”放下手上的花束,他挪了一張椅子坐到御影舞身邊。“舞,你忘了我是誰了嗎?”他深邃的眼眸在他憐愛、熟悉的絕美臉龐上尋找著回應他的熱情,可他終究失望了。
方才他和醫生討論過她的病情,御影舞的情況並不算太糟,起碼還有部分記憶,但不知道她腦海中有哪一段記憶。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她似乎不記得她到日本後發生的事情了。
“舞?”又有人叫她“舞”這名字了。“你和之前來探望我的那個老伯一樣都叫我‘舞’,我想你們是認借人了。”她無奈一笑,“那老伯說我是他孫女,那你呢?說我是你妹妹還是未婚妻?”真是奇怪!這年頭流行半路亂認親嗎?
“未婚妻。我們的訂婚日期是在下個月初三,你忘了嗎?”他的聲音是低沉的。
“訂……訂婚?”御影舞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不要開玩笑了,我才不要。”婚姻是大事哩!她怎麼那麼輕易地將婚姻許給一個陌生人?雖然這陌生人有張顛倒眾生、令人難以抗拒的俊俏容顏。
但他那冰岩模樣令人打從心底感覺到冷,哪個不要命的敢嫁他?她才不要!
“舞,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應容心疼地看著她。好不容易一些心煩的事告一段落,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也想認識你啊!”她無奈地苦笑,“可是在我的腦海中,我搜尋不到有關你的記憶。”她想了一下,“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你前任女友,你才認錯人?”
應容輕輕地搖著頭,現在他真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御影舞嘆了口氣,“這年頭的騙子很多,我可不能相信你的話。”雖然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說謊,她作勢欲下床,“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去找歐陽。”
歐陽!是歐陽境寧?
舞不記得他,卻記得歐陽境寧?一股強酸襲上他沉落的心。
雖然由此可知,舞的記憶是停留在來日本之前,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在面對他時卻忘了他,只記得她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