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哄她、認錯的時候,她便撈著空兒的去打他。蟲
拳打,腳踢。
還不帶手軟的。
他也只是捱打的份兒。這花拳繡腿的,他權當是在捶背按摩了,心裡舒坦。只是,總被自己的女人這般按摩,也不是個事兒。
趁機收取點兒福利也是應當的。抱一下,親一下……這都是他的福利。
這樣一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比以前自然要多上很多。
有時候楊初一會把沒有完成的工作帶到柯尼卡那裡做,她會給他端茶倒水,照顧的很周到。
吃飯再也不隨著他,故意往菜裡灑香菜,姜蔥蒜,樣樣不落。
這人也是,開始還強烈抗議,恨不得要絕食示威。人不上這當,愛吃不吃,誰稀罕他每天過來這麼蹭飯吶。她早就後悔了,因為他,她的生活完全變樣了。
都是因為他!
只是,過了段時間,這招顯然不奏效了。雖然他對著那盤裡一層的蔥綠,仍是蹙著雙濃眉,卻可以淡定的夾一筷子,然後優雅的送到口中。
當然,不管楊初一要在那裡磨蹭多久,到時間了,他還是要乖乖回自己的家。柯尼卡倒是不會趕他,但也不會留他。
他只有自己自覺,有點兒進展的就是,每天告辭的時候可以向她索要一個晚安吻。
至於吻多久,吻到什麼程度,對不起,他控制不了,她自然更是控制不了。
楊初一覺得現在的這種生活雖然平淡,卻讓他內心充滿喜悅。每一分、每一日,都是他與她之間關係的飛躍。
這天,楊初一與往常一樣,準時來了柯尼卡這裡。
她正在做飯,聽見他開門,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在剝著蔥,對著他微笑:“先坐一會兒吧,我今天回來的晚了些,可能過一會兒才能吃飯。”
他點頭,走過去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了一下。她笑,這些日子他是這樣的,她已經習慣了。
起初的時候還會彆扭,會不好意思。現在倒是習慣的很。
習慣這種東西啊,就是另一個人以空降的方式,陡然闖入你的生活。一杯水,一個抬頭,一個眼神……一點一滴的,緩慢融入。
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這麼膩歪過。她一邊切菜,一邊笑。
她覺得他膩歪。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又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楊初一不知何時,高大的身子又貓進了廚房,在她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不得已,她放下刀,停止切菜。
“再鬧下去,今天沒得吃了。”
她想要拍開他的爪子,是的,爪子,而且是不安分的爪子。
一本黑色的軟皮小簿子陡然出現在她眼前,他的聲音平平常常:“喏,給你……”
她詫異,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卻微微偏頭不給她看。
開啟一看,竟都是形形色色的卡片,銀行卡、信用卡、會員卡、身份證……
“這是做什麼?”
心裡隱隱像是蹦出個念頭,卻又覺得不可置信。
“以後,給你保管。”
她偏過頭又要來看他,他卻趁機堵上她的唇。
“這是我的經濟大權。”他笑,眼中柔和,聲音低啞,“以後,都給你保管。”
她剛要開口,他又補充說,“不許拒絕。”
“去我那裡住好不好?”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兒期待,“半島別墅,本來是留作以後結婚做新房用的。”
她的身子一僵,呆呆的側頭看著他。
“你是第一個住進去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你過去後,按著你自己喜歡的樣式佈置,等到過年,我們一起去看望你媽媽,你跟我回家,我們選個日子結婚,好不好?”
那天,是柯尼卡記憶中,楊初一最多話的一次。
他鮮少會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輕輕的,異常溫柔。溫熱的呼吸,隨著他的話語,一下一下的掃著她的臉頰,還有頸子。
柯尼卡想起,很久以前,她想著,她會跟安子恩有一個家。她等著,盼著,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跟安子恩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每一日都過得沒有安全感,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離開,她一直讓自己做好了分開的準備。每一天,都像是在等待著死刑的宣判。
她是真的,想要好好接受楊初一,想要將自己全部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