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根本就不動,依舊盯著宇文極胸膛上的創傷,輕嘆出聲:“若是,在偏上那麼半分,他就死定了。”
“可是現在他不是沒有死?”
夜月斬釘截鐵丟出來的話,讓南宮羽頓時說不出話了。
正如夜月所說,宇文極的確沒有死。
那一箭,和他的心臟差了半分。
但有的時候,這樣的距離就是生和死的距離。
夜月將宇文極身上的傷口全部都包紮完畢之後,滿意的輕嘆出聲,站起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被已經凝固的血衣黏得異常的不舒服,而那些在血戰中弄出來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但是,這些和宇文極活著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攤開手掌,往自己被箭桿劃得顯得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掌看了一眼,本來有些疲憊之色的眼眸,逐漸出現了笑意。
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一箭,她本就已經攔截下來。
宇文極胸膛的箭創,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傷的,而是她將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後卻順著箭的去勢,自己插到宇文極的胸膛裡上。
命,都是賭出來的2
宇文極胸膛的箭創,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傷的,而是她將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後卻順著箭的去勢,自己插到宇文極的胸膛裡上。
只不過,她在箭入胸膛後,將本來對準宇文極心臟的箭,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偏了半分。
半分,在人的眼裡完全看不出來。
但是卻是決定宇文極生死的關鍵。
低頭,重重在宇文極唇上印了一吻,微微退後,唇離他的唇只有一寸,一字字對著依舊是昏迷不醒的宇文極沉聲說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給我快點醒過來。”
宇文極的傷勢雖然不是直接的致命傷,但絕對不輕。
也許,下一刻的變化,他就會停止呼吸。
在原來那個時空,從一個孤兒到世界頂級的僱傭兵,她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瀕臨死亡的傷,深深知道,有時候,在重傷之餘,讓人活下去的,往往是意志力。
看著夜月的舉動,南宮羽的眼睛突然有些迷濛起來,嘴裡卻沉聲說道:“他死了,也是被你殺死的!”|
在發現宇文極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聽過夜月說了那一箭的秘密。
明白了,並不代表沒有疑慮。
所有的疑慮在夜月幫宇文極包紮的時候,逐漸從心裡升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夜月將宇文極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才深深皺了一下眉頭,臉色更是凝重起來,正色的盯著夜月:“你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若是皇上不放我們走,豈不是將所有的人性命都送在那裡了?”
當時那種情況,沒有了宇文極這樣一個高手,他們的確是必死無疑。
“你說錯了。”
看到依舊是一臉責備的南宮羽,夜月不由得展顏一笑,低頭看著昏迷的宇文極,眼裡全是柔情:“當時那個情況勝負已分,不管我們是不是死拼,結果也只有一個!”
隨即勾了勾唇,輕聲說道;“就是皇上手下的影子和錦衣衛,我們都無能為力了,更不要說後面還加了一個皇后和她的幽靈。”
命,都是賭出來的3
夜月的話一說出來,南宮羽臉上的責備就蕩然無存了。
取代的,只是濃濃的無奈。
夜月說的是事實,那一戰,到了最後,他們身上的傷勢,耗費的體力,在姜皇后射出那一箭的同時,三個人都已經是強弓末弩了。
而他,更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已經放棄格殺,放棄了生機。
就是心裡,也已經升起了必死無疑的念頭。
抬起眼,看著夜月那雖然有些憔悴,但神情之間卻依舊是神采飛揚的臉,勉強勾了一下唇:“但是,你又怎能篤定在那個時候,皇上會下旨放我們走。”
這樣的問話一說出來,夜月頓時失笑出聲。
“篤定?”
看著南宮羽的眼裡,是說不出的戲謔:“我怎麼可能篤定皇上會放我們走,我只是在賭而已。”
一邊往外走,一邊笑笑:“若是你還不想包紮傷口,就幫我好好的看著他,我現在要去處理我自己了。”
“夜月!”
身後,南宮羽鬱悶到了極點的低吼聲響起,對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一刻鐘都等不得,對夜月說出的那個賭字,更是不氣結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