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能恢復如初。葛虎
防了肺,只論傷勢,好起來也快。但一兩年之內,武功的進
境要大打折扣。倒是司徒景,雖然也只是皮肉傷害,但臉上
耶一道傷疤,從額頭一直劈到下巴,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蔡平友捶胸頓足,道:“葛虎真是無辜。你們要怎麼處
置?”
都影沉默了一會兒,也道:“如何處置?”
倪易辰道:“這件事首惡自然是司徒景,倘若不是他起
先挑釁,哪有這麼多事出來?”
都影截口道:“他面容盡毀,早已罪不當罰。”
蔡平友道:“依我說,最惡的就是陳前,其他人也就罷
了,他卻要重重處罰。”
倪易辰道:“這些少年人爭鬥,沒輕沒重最平常不過。
依我說,三人都要處罰。”
喬娘道:“哪三個?”
倪易辰道:“司徒景,陳前還有孟帥。”
喬娘奇道:“孟帥怎麼了?你要處罰他?”
倪易辰道:“他多事。少年爭鬥,本是雙方的事,要旁
人插什麼手?要不是他胡亂逞強,自不量力,哪有後面的事?”
喬娘沉默了一會兒,笑道:“你這是欺負鍾總師不在啊
,他若在這裡,聽這樣的話,非跟你打起來不可。”
倪易辰冷笑道:“他在又怎麼樣?說來他們兄弟的性子
真是一脈相傳,一般的黏糊糊,溫吞水一樣的和事老。很多
事本來可以乾淨爽利的解決,讓他們一攪和,反而越來越壞
事。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人無不皺眉,尚龍池出聲道:“
倪統領,我知道陳前是你的弟子,他先父也是你莫逆之交。
你要照顧就照顧好了,牽扯鍾總師做什麼?他好好的,從不
惹麻煩的一個人,沒得給你做墊背。”
倪易辰霍然站起,道:“我難道說錯了?今日的事本就
如此,不就是起源於爭房間的一場打鬥麼?打就打吧。咱們
把這群孩子弄過來,不就是讓他們互相打的麼?為成績爭鬥
也是爭鬥,為房間爭鬥也是爭鬥,打一場分出高下,證明誰
更是可造之材,豈不更遂咱們心願?弄到現在的地步,豈不
是有人多事?我就這麼想的,要不然誰也不處罰,就按照一
般孩童私鬥的例子。大家睜一眼閉一眼。要不然三個人一起
處罰,誰也別跑了。”
都影冷哼道:“豈有此理!”
倪易辰轉向他,道:“我就覺得很有理,你來跟我掰扯
掰扯?”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喬娘忙走上一步,道:
“怎麼了?那邊私鬥完了,你們也要私鬥?這麼大歲數了,
跟小孩子一樣行事?”看這兩人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靈
機一動,道:“再說這裡就是你們做主了?岑先生還沒說話
坭。”
這話倒是管用,兩人一起回頭。岑弈風還老神在在,一
直閉目養神,這時聞言,微微抬起眼皮,笑道:“喲?還有
我的事兒呢?”
喬娘笑嘻嘻的走過去,推了推他,道:“可不是有您的
事兒麼?您再不管管,這邊兒都要鬧翻天了。”
岑弈風微微一笑,稍微坐直了身子,道:“我覺得大家
各抒己見,也好得很啊。如果你們要都聽我說兩句,那我得
說,乘星說的就不錯。”
乘星是倪易辰的字。
眾人萬沒想到他竟然贊同倪易辰的意見,都是一怔,但
也就是他說,眾人縱然心中腹誹,也不當面反駁。
喬娘道:“您也贊成……對三人一體處置?”
岑弈風道:“也是個辦法,是不是?乘星說的是,要麼
不管,要麼管到底。倘若不管,認定這是正常競爭中的一環
,那麼大家就散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留著他們自己
解決,總會有結果的。”
都影沉聲道:“結果怕是兩敗俱傷。”
岑弈風道:“那就說明他們都不成大器。恩,倘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