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類。”
王和勝怒道:“都搜查過了?我看……”他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要找他們沒搜查的地方,突然眼睛一亮,伸手一指,道:“你看那裡,搜查過了嗎?”
兵丁回頭,但見他指的是一口井。
那兵丁面露難色,道:“這個……要搜查麼?”
王和勝大怒,上前將那兵丁一腳踹倒,喝道:“混蛋,那人就不會躲在井下嗎?這麼簡單的地方都不去找,還指望你們想的更復雜嗎?現在,馬上給我去撈,看看有什麼鬼東西落下了。還有,這府裡有多少井?每一口都給我撈了,我還不信了。”
雖然王和勝的冇命令是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但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了。眾兵丁幾人圍著一口井,先用燈光照看,再用轆轤打撈。只是夜晚時分,燈光昏暗,也照不到井底,打撈起來很有困難。
王和勝深覺自己的主意英明無比,親自站在當初那口井邊打撈,道:“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往哪兒躲藏。”
唐旭在旁邊只是冷眼旁觀。
只見繩子轉動,漸漸往上升,突然,一個黑影竟漸漸地升出了水面。
唐旭不由目瞪口呆,王和勝一拍大冇腿,道:“我說什麼來著?果然是在水井下。
但那黑影安安靜靜,別說掙扎逃跑,連動也沒動一下,實在不像是個活人,王和勝也看出不對了,大踏步走上前去,道:“怎麼回事?”
旁邊的兵士道:“啟稟將軍,打撈上來一具屍體。”
王和勝哼了一聲,道:“是麼?”不免有些洩氣。
大戶人家的水井裡有一兩個屍首再尋常不過了,指不定哪個丫頭一時受氣想不開,就跳進井裡淹死了。
王和勝揮手道:“死人不要,要活的。”一面隨意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哪知這一看,他立刻瞪圓了眼睛,噔噔噔走過去,仔細檢視。
但見死在井裡的,並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廝或者家丁,而是一個高瘦的男子,身上只穿著貼身衣服,外面的袍服一概俱無。
王和勝轉頭對唐旭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府裡的人嗎?”
唐旭道:“不知道,不過……看衣服的款式,不像是我們府裡的。“他伸手在那人**的衣服上搓了一下,道:“料子不錯,不像是下人,也不是多富貴的人,好像是小吏或者……客卿一類人物?”
王和勝突然狠狠往井口一拍,道:“不錯,一定是某個客卿,而且是……是今天你帶來的賓客手下的客卿!”
唐旭也明白了,道:“你是說……那賊子殺了一個賓客帶來的客卿,扒了他的衣服,化了妝跟著混出去了?”
王和勝吼道:“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那小子一定已經出去了,好狡猾兇殘的小畜生!我這就去追!”猛地站起身來。
唐旭忙喝道:“站住了——你去追誰?”
王和勝怒道:“我當然是去追……”說到這裡,卻戛然而止。
唐旭道:“你又要一網打盡?別說你得罪人,就說他們都走了不少時候,且都不是一個方向,你一個個去追,哪能分冇身?”
王和勝緩緩坐下,道:“依你說呢?”
唐旭道:“還是定下目標,分清楚是誰再去抓。只得罪一個人,也比同時得罪這麼多人要好得多吧?”
王和勝道:“我何嘗不知道?但是要鎖定目標談何容易?這人衣服都給人扒光了,還有什麼線索?”
唐旭道:“線索多了。比如衣料,比如款式,比如衣服褲腳做的記號,比如隨身佩戴的衣飾,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找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他道,“來人,把他的裡衣也扒了,仔仔細細找一遍,看裡頭有什麼東西。”
當下有人將那人扒了個精光,展開衣服一抖,一個錦囊掉了下來。原來這錦囊是用絲線秘密的縫在中衣裡的,可算隱秘之極。若非把他衣服全扒了,當真看不出來。
唐旭見有線索,伸手道:“給我看看……”話音未落,王和勝一把搶去,拆開錦囊,摸出一張紙條來,看了一眼,目光已經直了,再多看一眼,猛地將紙條團起,道:“好啊,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唐旭道:“是誰?給我看看。”伸手要去取那紙條。
王和勝推開他的手,冷笑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當即大踏步的往外走,邊走邊叫道:“兒郎們,收拾隊伍,跟我去抓人!”
已是後半夜時分,大街上寂靜非常,只有一隊車馬緩緩行過。前面四匹馬開道,後面四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