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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當時四野無人,就算之後有人撿到,也不會知道是自己的,能知道這玩意兒是屬於孟帥的,只有當時在現場的人。

很大的可能就是……白虎的主人!

孟帥汗毛倒豎,心中一沉,陡然站起身來往窗外看去。

然而此時,早已看不見那神秘女子夏月洲的神行了。

搖了搖頭,孟帥再次坐了下來,心中揣測夏月洲的來意,她不像是善意,但也沒有透著惡意。那白虎突然出現,而且表示出了敵意,當時他就覺得不對,但若說夏月洲要置自己於死地,卻又不大對頭,至少自己以倒騰龍脫身之後,那白虎就如消失了一般,絲毫沒有追來,這就有些不對頭。

各種難解之謎啊…,

正在這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再次泛上來,原本放鬆下來的面板又起了一層慄粒,孟帥猛的回頭,看向酒樓,卻依舊毫無所獲。

這是……什麼感覺?

被人窺探的感覺?

不,不對。

孟帥閉上眼睛,專心去抓剛才那種感覺,突然靈光一閃,長出了一口氣。

不是被人窺探的感覺,正相反…一

那是輕鬆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直被人監視著,被目光鎖定著,但因為對方高的掩飾技巧和他粗大的神經,他一直沒有任何察覺。

就在剛才,監視他的人突然消失了,壓力的解散,讓他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這才驟然放鬆,有了異樣的感覺。

從始至終,他只有在人家走後,才抓到了一點兒尾巴,這就是傳說中的“望塵莫及”吧?

孟帥心頭沮喪,又有些驚惶——他這次來天幕,純屬是湊熱鬧,但不知不覺中好像牽扯了許多條線,而這些線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就算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從何揣測。

這算什麼事?

孟帥生氣的把最後一大塊肘子塞入口中,一溜煙下了樓梯。

事到如今,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生過,等到人跳出來再做計較。

他倒要看看,莫名其妙針對他的人,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神經病。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也有叫破罐子破摔的。

夏月洲默默地在寂靜無人的小道上走了幾步,突然頓住腳步,道:“你出來吧。

身後無人應答。

夏月洲眉頭微皺,道:“我說的就是跟在我後面十步的人,你道我在虛張聲勢?”她這時已經滿面寒霜,整個俏臉如玉雕成的一般,再無半點笑意,與剛剛就樓上的感覺天差地遠。倘若剛剛還是個“玉女。”現在一眨眼間,變成了“雪女”。

就見小道上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不到弱冠的年紀,眉目俊朗,只是氣勢相對溫和,道:“姑娘好。”

夏月洲淡淡道:“你膽子不小。竟敢來跟蹤我。”

那青年男子道:“非為要事,也不敢唐突姑娘。”

夏月洲道:“把你的要事說來聽聽。最好是真的要事。”一面說,一面完全轉過身來,大袖飄飄,腰帶被風吹的飛起,如狂舞的飄帶。

那青年男子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向姑娘討還一件東西。”

夏月洲淡淡道:“還?難道我還欠你什麼?”

那青年男子道:“姑娘當然不欠我什麼,但你身上有舍弟的東西。”

夏月洲目光陡然一冇縮,那青年男子道:“對,就是舍弟的一滴血。”

夏月洲臉色不變,目光閃動,道:“哦,原來你是他哥哥,剛才倒沒看見你。”

那青年男子道:“在下也只是偶然在那邊,本來並無打擾之意。但是姑娘上來之後,藉著舍弟去拿鐵蓮子的功夫,用汲月蟲吸取了他一滴血液……”

夏月洲聽到汲月蟲三個字,臉色再變,道:“你倒看得清楚,認得出來。”

那青年男子道:“在下勉強算個馴獸師,汲月蟲還是認得出來的。舍弟並不知道姑娘趁機奪走了他一滴血液,在下認為,這是不合適的,還請姑娘交還。”

夏月洲道:“那不行,我拿他的血有用。”

那青年男子臉色一變,兩道劍眉豎了起來,登時露出幾分煞氣,道:“倘若沒用,你當然不會取血。眾所周知,汲月蟲取出來的血液最為完整,不帶絲毫變故,最為合用。我也知道,世上有千百種法門用到鮮血,大多是邪術,對人傷害極大。我還請姑娘念在舍弟與你無冤無仇,請交還血液。”

夏月洲抿起嘴,嘴角向上一挑,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