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呢!”
“人總是要長大的。你以前不是說,我要像個男人?”
“嗯。我喜歡。”
他溫柔一笑,攢緊了我手。
晚餐時,我幾乎沒有往菜盤子裡伸筷,因為初曉總是不停地給我夾菜。我碗裡堆得老高老高的。我嗔了他一眼,連聲說道:“夠了!夠了!”
眾人皆含笑看著我們。
初雪掩口笑道:“大哥和妍姐姐好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我倆不由面上一紅。
“雪兒!食不言,寢不語。”姑姑憋住笑,正色道。
初雪挑了挑眉毛,貧嘴道:“娘,您不也在說話?”
“我是在糾正你。”
“娘,你別總是說我。你其實是在妒忌妍姐姐。今天爹沒有給你夾菜。”她倒會轉移話題。
姑父故意板住臉,狠瞪了初雪一眼。“死丫頭,討打啊!”
初雪小嘴一嘟:“爹,你盡會嚇唬人!你從來都捨不得打我們。”
我用求證的目光望了望初曉,他微微點頭。沒想到在我眼裡很是嚴厲的姑父竟是位慈父。
“這丫頭!”姑父笑了起來,眼裡盡是慈愛之意。
愉快的一餐。
晚餐後,回到住所,我拉著初曉陪我在院內慢跑了半個時辰。稍作休息後,我重拾瑜伽,看得初曉目瞪口呆。
今夜,好夢。
第三十九章 退學
第二天,初曉送我直至瀾馨書院門前。我依依不捨地和他揮別,帶著冬梅走進大門。
上課鐘聲響起,我摸了摸胸口的畫,心中泛起陣陣柔情:他是與我同在的。
課間休息時,我取出畫,開啟,痴痴地凝望著畫中的他。
“喲,這畫中的俊俏公子是誰啊?難道是你的那位小王爺?”
我抬頭一看,課桌四周已圍上七八位女童,個個面上流露出豔羨的神色。剛才說話的那位叫杜玉瑤,是一家古玩店老闆的千金,今年十三歲,相貌一般,若用挑剔的眼光來說,可用“難看”二字來形容。她成績很糟糕,四年級留了三次之後,好不容易才升到的五年級。當然,我不比她強多少。
“我家相公。”我不想多費唇舌,收起畫,放好。真是不該在課間拿出來,無端招來蜂蝶無數。
“竟是葉家公子!”她失聲尖叫。
我不想搭理她。
她卻嚷嚷開了:“葉公子品貌出眾、文武雙全,可謂是人中龍鳳。全城哪個少女不為他懷春?真想不通,憑什麼你這種人能得到他?瞧瞧你這樣子,有哪點配得上他?”
“我配不上,你倒配得上?”我冷笑道,“一個專賣假古董的奸商之女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你血口噴人!”她暴跳如雷。
“我何曾汙衊於你,你自己回家問你老爹!”
“你胡扯!”她面上青筋暴露。
“上課了!都給我安靜點!各就各的座位!”方先生喝道。她三十七八歲年紀,我已跟她學習了半年曆史課程。
杜玉瑤怒氣未消,轉身欲返回座位,卻不知被誰絆了一腳,摔倒在地。她爬起來,大概以為是我絆她的,竟怒氣衝衝地向我撲來。我未曾提防,被她撲中,狠狠揪住頭髮。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揪頭髮,我可不想在這麼小年紀時頭髮就掉成秀頂光。不由怒火中燒。又不是我絆你的,居然賴到老孃頭上了!
想也沒想,一招“蛟龍出海”直擊她□,盛怒之中,出手竟帶上幾分內力。我驚愕地聽到骨頭斷裂之聲。不會武功的她受到巨大沖擊力,痛苦地鬆開雙手,連退數步,吐出兩口鮮血後,頹然倒地。全班炸開了鍋。女童們瘋狂尖叫道:“殺人啦!”方先生臉嚇得蒼白。
我已闖下大禍,這是我始料未及的。雖然我很討厭她,但還是抱起她,運起輕功,飛奔醫務處而去。冬梅緊隨著我。方先生和幾位女童跟著跑了出來,一會功夫,已被我們拋在身後。我跑到醫務處,將杜玉瑤交給那位四十來歲的女大夫。她問我杜玉瑤是怎麼受傷的?我把實情告訴了她。
她給杜玉瑤檢查完,說道:“受傷不輕,斷了兩根肋骨。雖然這次挑起事端的不是你,但按規矩你是難逃處罰了。”
“我知道。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我無奈地說道。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給杜玉瑤接起肋骨來。因疼痛,杜玉瑤醒來,恨恨地瞪著我。
方先生趕到了。她焦急地問道:“張大夫,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