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
多傻的問題啊!童顏以後每次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當年真他媽的天真,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簡直是自找羞辱。
秦然撇過臉去,沒有回答。
童顏嗤笑一聲:“我明白了。”
秦然撇過頭來看向她,沉默了一下,然後他說,“這是你們家欠秦家的……”
她冷笑,“這回童家也玩完了,是不是還清了呢。”
秦然沉默。
童顏看著腳下,良久,抬起頭來:“好了,我也應該走了,如果協議書籤好之後就寄給程梅梅吧,我會聯絡她的。”
“童顏……”秦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雙眼定定地看向她,他抓在她手上的力道很足,她感到有些疼痛。
她笑著把劃開秦然的手,吸了一口氣說,加重語氣,“人都快走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噁心我了?”
半晌,秦然勾勾嘴角,突然笑出了聲,“看樣子,你想的也挺開的,這樣我放心了。”
“拜你所賜……”說完,她拉上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行李箱的輪子在豪華的木質地板上劃出“沙沙”的聲音。
等她快走出房間門的時候,秦然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童顏,在我簽字之前,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
她心裡升起一種涼颼颼的噁心感,抓在行李箱上的手指骨節處泛青,泛白地指甲死死地扣在鐵質手把上,她轉過頭嫣然一笑,“你秦然害得我變得一無所有,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生孩子麼?我不會無聊著想要帶上一個拖油瓶……”
他抿抿唇,“這樣最好。”對,這樣最好,兩個人再也沒有牽連了。
她提著行李箱噔噔地下樓了,然後一口氣出了秦家大門。
外面的大風吹得她髮絲飛揚,她裹了裹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抬頭看了看天,真難得,在起風的冬日夜晚居然有星星。
她低笑一聲,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那枚鑽戒,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下,接著用腳用力一踩,最後把它踢到了秦家道路旁的花園裡。
夠了!真的夠了,今晚算是她活得最矯情的一次了,這種矯情,一次就夠了!
你有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1)
你有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得想掏出身體裡的骨髓,就是為了忘記他。
秦然把依靠在他身上的漂亮女子撥開,然後把手中的牌扔了出去,笑著說,“很晚了,各位繼續玩啊,今天贏來的錢我不要了,當做是賠禮金。”
他的對桌坐著一個長相白玉的男子,細而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筆挺的鼻樑架著一副金絲鏡框,兩片薄唇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秦總好爽快啊。”說完,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大時鐘,“這麼早?莫非秦總要回去陪宋家那小妮子?”
秦然扯動扯動嘴角,但笑不語。
白玉男子眼裡劃過一絲嘲諷,懶洋洋地往真皮椅背上靠去,然後慢慢開口說道,“秦總你和宋家小姐訂婚也有3年了吧,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喝上一杯你們的喜酒?”
聽到白玉男子那麼一說,除了坐在秦然旁邊的男人沒有說話外,大家都開始起鬨了:
“是啊,秦總好事將近了吧。”
“秦總和宋小姐真是般配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聽小道訊息說會在年底完婚?”
“如果有好事了,喜酒肯定少不了的。”秦然笑笑,但是笑意卻沒有傳達眼角。然後他拿起掛在沙發上的外套,不理會大家的議論紛紛,突然他轉頭對那白玉男子說:“卓老爺昨天還跟我抱怨卓公子什麼時候可以把交往物件固定下來。我想,卓家逼的那麼勤快,卓公子的好事應該比我還要快些時日吧。”
卓正揚神色慵懶,悠悠道,“我覺得找結婚物件這事呢,還真是一件急不來的事情,要麼就不要娶別人,如果娶了別人,就要對那個女人負責任吧,千萬不要像某些人娶了人家半年不到,就另結新歡了。”
卓正揚此話一說,整個包廂突然靜了下來,大家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幾個知情人士開始輕咳了幾聲,轉移各種話題來打破這尷尬。
5年前,童家倒臺,雖然媒體上沒有爆出來,但是他們這幾個圈內人還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童家老爺子就是被他的得意女婿秦然弄下臺的,而嫁給秦然的童家的唯一女兒童顏在童家出事後,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事情在當時可是個熱門新聞,媒體雖然礙於秦氏的勢力,不敢多寫什麼,但是小道訊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