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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六腑之外什麼也沒有,那樣至少我還可以避免忍受一次已經淡忘的疼痛。

一個時辰過後,面對B超的非常結果,我的理智終於突破了最後一道底線,欲哭無淚地托起B超報告單,朝婦產科診室走去。

完了,妞。我對自己說。

按照常規,交了費取了藥,漫不經心地往回去的路上走。我沒有打車,帶著滿腹的心思,一個人走在川流不息的慢車道上。路過曾經工作的那家超市門口,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同事們和從前一樣,在辛苦地勞動著,沒有人看見獨自在外的我。

妞,也許已經到了逃離的時候。我重複地告誡自己。

在斌斌結束期貨生意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重新坐在了048客房的電腦旁,用不斷敲擊鍵盤的瘋狂舉止掩飾內心的緊張和不自然。

吃著《世紀大酒店》中午的外賣,我第一次反常地沒有看斌斌的臉。在這張年輕而生動的臉龐上,有我尋尋覓覓了一個世紀的芳華靈動。隱忍的眼淚在我的心裡無聲地流,我放不下斌斌,丟不下腹中那個即將誕生的愛情結合體。

在我女人的矛盾重重裡,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間或給予這個血肉之軀一個合理出世的藉口。

在離藥流最後寬限期結束的前三天,我終於遵醫囑吞下了含辛的藥片。我知道,離開斌斌的日子已經不長了。在最後的日子裡,我要把一個自然而透明的自己完整地給付斌斌。

我不再強求斌斌使用避孕套,不再要求斌斌體�